程安宁了然,“我就说,我看他那晚在派出所提到你的语气和表情,就是挺在意你的。”
程安宁也算是阅男无数了,还亲自阅过了周靳声这种男人,她还是有话语权的,“你阿姨这件事,我觉得你实在没办法了,可以找张贺年聊聊。”
“我的意思是,张贺年起码身份摆在那,他来处理,会比你成熟有分量,枪打出头鸟,我也不想你有事,这是我的私心。”
秦棠都明白,她只能说:“我不敢赌。”
“为什么?”
“牵扯太多,而且,我和张贺年已经闹掰了。”
程安宁不自觉瞪大了眼,“闹、闹掰了?”
“我和张贺年的情况不一样,他姐姐当初是介入了我母亲的婚姻,我母亲生病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被他们刺激的,这些年我很努力和张徵月和平相处,可直到她怀孕,我发现没办法,我厌恶我爸,我也不喜欢她。”
秦棠攥紧手指,任由指甲深陷掌心里,“每次看见张贺年,我就会想起我妈妈以前经历的那些痛苦,更可笑的是,我妈妈是曾经教过张贺年和张徵月的老师。”
她的情绪终于在程安宁面前流露出来,
“我知道张徵月有可能出轨做对不起我爸的事时,我首先不是担心我爸,而是担心我妈妈会再次被卷入进来。我反而觉得我爸挺活该的,谁让他不当人。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挺阴暗的,却控制不了……”
程安宁赶紧出声安慰,“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们上一代的错误,你也是受害者,棠棠,我要是你,我的想法更阴暗,我还想把这事曝光,让他们丢人现眼!但你不能……”
她要顾虑的太多。
秦棠心里压抑的厉害,“宁宁,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卓岸,谁都别说。”
“放心,我嘴巴可严了。”程安宁自嘲一笑,“那我们俩算某种程度上的难兄难弟了,都挺倒霉的。”
秦棠惨淡一笑。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不找张贺年的话,我怕你一个人……”
秦棠说:“走一步看一步,以后都说不准。也许我会冷眼旁观,等孩子生下来找机会验dna,不是我爸的,那我就看热闹,不管不问。”
秦棠越说越觉得自己挺坏的,心里真的很阴暗。
到了秦家门口,程安宁停好车,说:“我要是你,肯定沉不住气,不过这样也好,你别掺和太深,当做不知道是最安全的。”
“嗯。”
“那好了,有什么事随时随地找我,你放心,你还有后盾,那就是我。”
“谢谢你,宁宁。”
“不准说谢谢,搞得那么见外。”
……
秦棠不清楚的是,卓岸早就被远在北城的张贺年收买了。
当天晚上,卓岸给张贺年打了通电话,把今天秦棠找他帮忙的事一股脑全都告诉张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