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曹王府的信息,曹正并没有说给二郎李鄂,而是按照曹王府管事们的说辞,要看看二郎李鄂城府如何。
若李鄂是银样镴枪头,那一个很大的杀猪铺子,就是屠宰场的未来。
若李鄂真的厉害,那屠宰场就是在杀猪巷说了算的屠宰场了。
在铺面上将忙活的一脸油汗的朱太保喊上,告知他汴京城的太岁神找他回话。
朱太保也是二话不说,擦了擦油腻腻的双手,便跟着曹正奔屠宰场而来。
“操刀鬼,听闻你那佛爷兄弟,进了巷口,就把巷中泼皮,挨个锤了一遍。
按你那佛爷兄弟说法,他的大耳帖子就是杀猪巷佛法。
怎的,莫不是也要给我朱太保,讲讲他的佛法?
操刀鬼,杀猪巷中家传宰猪为业的,如今可只剩了咱们朱曹两家。
你不在的时候,那几家都被高太尉收拾了。
咱们两家也有渊源,你那兄弟跋扈。
我朱家虽说有些家底,但不是你兄弟对手。
收拾朱家,不如收拾高家。
待会儿若是你那佛爷兄弟嗔怒,你可要为洒家分说几句……”
听朱太保一番话,软硬兼施,曹正也是无奈摇头。
没曾想到,阳谷地界的打虎武松,竟是如许利落之人。
若是这汴京城中没有太尉高俅该多好?
只是汴京城中的许多事,还真绕不开那出身泼皮的高太尉。
杀猪巷、小食摊、佃户帮、瓦肆街等等市井贱业,多半都有那太尉高俅的手脚。
只因那高俅出身泼皮,禁军也是泼皮,似七十二家正店这样的酒楼食店,那高太尉倒是想要插手,只可惜朝中的官员贵戚们不许。
似七十二家正店这种,能拿到官府酿酒牌照的大店铺,以及城中许多白水漂银子的好买卖,可不是泼皮无赖可以插手的。
吃禁军劳力钱,吃家眷嫖资,就是高太尉能插手的财源了。
朱太保这类家有资产,能打得起官司,同时还操持杀猪巷营生的富户,若手底下再有几十泼皮,即便是太尉高俅也轻易动不了他。
因为似朱太保这类富户,就是文官的财源之地了。
朝中文武各吃各的,武职轻易是不敢插手文职财源的,会死!
但遇上自家二郎李鄂这样的,朱太保就不灵了,打不过、吃不住,只能认怂。
“朱屠户,我家二郎是什么人,想必你也是清楚的。
院街瓦舍,拳杀契丹狗贼四十六,吓的许多贵人,都尿湿了后襟。
相国寺街市,大刀拨弄之下,八十三颗契丹狗头落地,又不知吓尿了多少条裤子。
似咱们祖传的营生,杀猪前后都要念叨几句。
每逢年节都要入庙烧香,与二郎相比,咱们再杀几辈的猪,也没他的杀心大。
之前事,二郎已然说了清楚。
为何你朱太保,不取我的猪肉,偏偏要自家继续杀?
若二郎不提此事,以后,你家猪肉,一半要拿屠宰场的。
不然二郎杀上门去,我只能保你家小……”
虽说曹正的屠宰场开工了,但因为规模问题,还霸不下整個杀猪巷的营生。
似朱太保这类大户,如今还是自家杀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