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身后,谢承周略带困倦的声音陡然响起。
祝南溪叹了口气,老实回答:“我今天还要赶通告。”
毕竟他的戏份没有拍完,也没有提前请假,临时放导演鸽子,指不定要被怎么骂死。
好在昨天安奕霖耽搁了太久,今天的戏基本上都是在赶男主的进度,他去晚了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只是,真的好痛,谢承周真的有点变态。
祝南溪想。
“去请假,今天留在家里陪我。”谢承周从床上支起身,在床头柜里摸出一支烟,熟稔地点燃。
一点猩红在这片昏暗的空间里显得很亮眼,谢承周偏过头,吐出一口缥缈的烟,模糊了眉眼轮廓,却依旧抵挡不住其中的锋利。
他没穿上衣,赤裸的上身更显肩膀宽阔,比例优越,胸前还留着几个祝南溪咬出来的印子,随性又不羁。头被懒散地顺到脑后,几缕碎随着他偏头时扫过眉间,衬得眼窝深邃,眉骨硬朗,下颌弧线干净又利落,浑身都带着股说不出的冷意,锋芒毕露。
祝南溪怔了怔,有些无奈地开口:“导演那边可能不会答应,再说了,临时放人鸽子也不太好。”
烟雾散开,谢承周那双黑沉的眼睛盯着他,满是不容置喙:“南溪,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伸手掸了掸烟灰,朝着他勾起一个笑:“过来。”
烟灰在地下的手工地毯上烙下一块儿灰色的疤痕,深红色的火星转瞬熄灭。
似乎是还觉得不够,谢承周又吸了口烟,饶有兴致地补了句:“裹着被子干什么,拿掉,爬过来,让我看看你。”
妄图和谢承周讲道理或者提要求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这是祝南溪很早就知道的事情,与其在他的身上下功夫,不如早点去和导演道歉。
略微思忖了一会儿,他的目光从谢承周脸上挪开,淡淡开口:“我知道了。抱歉,承周。”
昨天他被安奕霖泼了太多冷水,导演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到底对安奕霖有些不满,听到祝南溪说烧之后,对方也没有为难他,爽快批了假,还嘱咐了两句早些就医。
就医大抵是不可能的,他还被困在南山公馆里。祝南溪在聊天框里编辑着感谢的说辞,心中有些歉疚,还没弄完,手机就被谢承周抽出来,随意地丢在一边。
他张了张唇瓣,想要将那句谢谢导演出去,却没有任何机会。
男人又欺身吻了上来,熟悉的疼痛感再度侵袭,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呜咽的哭声。
……
“这周末,老爷子要见你,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昏沉间,谢承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祝南溪感觉自己被放开,但意识太过松散,他做不出任何反应,却依旧强撑着用商量的语气请求对方:“能不能晚一些,周末温晗帮我排了工作了。”
谢承周每次回来都不会提前告知他,又会在之后临时通知他有很多要做的事情,以至于他自己的计划常常被打乱,在工作安排上格外力不从心。
温晗明里暗里阴阳过谢承周很多次,希望祝南溪能把生活重心更多地放到工作上,可惜劝诫无果,祝南溪宁愿竭力调开时间各地乱飞,也不愿意拂了谢承周的意。
温晗不知道,其实他也不是没有争取过,只是大多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