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记要崛起必然要冲击陶记的市场,商场如战场,陶叔没有做错。”虞景明翘翘嘴角笑笑说。“你既晓得商场如战场,象麻师傅这样的人才为什么轻易放手?”陶民旺却又盯着虞景明问。“一来强扭的瓜不甜。二来虞记既然能出一个麻师傅,那也能出婚礼辛亥年,辛卯月,辛卯日,春分,宜嫁娶。……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自寅时起,永福门的鞭炮便断断续续的一直没有停过,永福门前后巷子两侧,也是一溜的八仙桌,大人孩子全围着坐在桌边,喝着茶吃着早点聊着八卦。而这八卦的话题,除了新郎新娘,再怎么避也避不开去年虞记大小姐同荣大公子那场夭折的婚礼……“我看到翁冒,许老掌柜和戴寿松在门口接待客人,这场婚礼是虞记主持的吧?”周边街面的人也叉着腿,拢着袖子来永福门看热闹,顺便可以抢点喜饼。“那可不,再怎么虞二爷掌着虞记十年,如今虞二爷身故,这等大事体,虞记岂能不担着?”永福门这边的住户回道。“嘿,那怎么没见到虞记的东家大小姐呀?”有人又伸长脖子顺着虞记门口的两只大红灯笼朝屋里望。“呸,你是来触人霉头的呀,你不晓得去年虞荣两家那场婚礼呀,如今这场面,大小姐若出面,大家都尴尬……”麻婶正喂着家里的小孙子吃汤圆,听着这话,啐了一口,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先前说话的人又悻悻的说:“去年那场婚礼哪个不晓得,我只是在想啊,那玫瑰去年可是爬上了荣大公子的床的,外面人都传,那玫瑰小姐就等着荣家新妇进门,她那边也好一乘小轿进荣家呀……”“这谁晓得呀,可不好乱说的呀。”麻婶摆摆手,她其实也有些好奇,只是今天这样的日子说这个,显然不厚道。闲话的人也就闭了嘴。又一阵鞭炮声响,门口司仪扯开嗓子喊。“乔记乔掌柜……”“苏记苏经理……”“湖州巢丝吴记吴二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