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所料,我轻易地煽动了包括大祭司在内上千人的情绪。千余人盯着图腾石上的血掌印瑟瑟发抖,同时也咬牙切齿地看着二王爷和乌统领等人,更有甚者,自发地聚集在祭台前护卫天姬,且队伍越来越庞大。
依旧不死心的二王爷妄图带着属下冲上来,好在乌统领阻止了他愚蠢的行为,以他二十来人便想和千人对抗,不是找死是什么。
“阿父?!是阿父,还有师父和青姑姑!”
真正的救兵总算到了。
※
赶来救援的颇黎王爷打马直奔跟前,围着我走了几圈后跳下马拉起我的手不可置信地叫着‘殷夫人’。我实在疲累没精力再与他演一场故友重逢的戏码,客套问候两句便请求回王府歇息。回去的路上煜王爷一直对他的阿父黑着脸,原因是颇黎王爷拉了我的手。
回到府上立刻有大夫前来为我治伤,而后青儿和侍女伺候我洗浴,直到我躺进了床青妮子还在不停地说着‘婢子该死’之类的话,我听得烦了赶紧让煜儿把她撵走。
“怎么,大孩子今晚要和我一起睡?”
“我得守着您。”
煜王爷脱掉鞋袜小心翼翼地上床来,生怕碰疼了我。可我伤着的地方只有额头和手,而且都是不痛不痒的小伤。
“疼吗?”他轻轻抚了下我额头包扎的白纱问道。
我笑着摇头,“只是破了点皮,淤青过两日就散了。”
“父皇他说错了。”
“什么?”怎么突然说起那个人。
“母亲才不是懦弱的女人。”
我愣住,心头不禁一沉,“他是这么说的?”是的,他从来都瞧不起我。
‘你母亲是个懦弱的女人,所以你要护着她’,三年前也就是这句话,让五岁多的孩子收住了眼泪踏上了去异乡的路。哄骗孩子,那位皇帝陛下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说错了,母亲怎会是懦弱的人,您的勇谋男儿尚且不及。相比之下,煜儿着实无用。”
我摇摇头将自责的孩子搂在怀里,我没有什么勇谋,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孩子,那是每个母亲都拥有的本能。“他还说我什么了,你父皇。”皇帝陛下到底在背后说了我多少坏话呢?
“说您从不让人省心,这话说对了,您的确不让人省心。明儿还不知要如何去应对阿父,真是的,您……”
“哎哟,头好疼啊。”我抚着额头呻吟起来,打断他的念叨。
“我给您唱支歌吧,听着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