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老师,我刚才听到你的声音,你和谁说话?”于静打开门,口水差点喷到姜小米身上。
“贺厂啊,”姜小米说道,“他没地方睡了,说去办公室睡。”
于静好像闻到酒气,捂住嘴巴,“你喝酒了?你女孩子怎么能喝酒呢?坏女孩子才喝酒。”
“你有毛病吧!”姜小米直接怼了过去,“喝酒是我的自由,我想喝就喝,谁规定一定是男人才能喝酒。”
“你居然还骂人?一点儿也不文气,你是老师啊,”于静一脸不可置信,“为人师表懂不懂?”
“得了,你少给我扯蛋了,你还体罚孩子呢,”姜小米不耐烦道,“你睡不睡?不睡也给我闭嘴,吵着我睡觉了。”
“这么凶干什么?”于静不满地咕哝,但很快就变了脸,笑道,“贺厂有对象没有啊?”
“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他身材好好……”
“你喜欢他?”
听到姜小米这么一问,于静的脸垮了下来,小声道,“就是这张脸有点儿不好,要不说他年纪,我都怀疑他五十岁了?”
贺文钊上去像五十岁?
姜小米忍不住大笑,“贺文钊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他,肯定想撞墙。”
“大晚上的,你们俩不睡觉,吵什么?”外头响起贺文钊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很不高兴。
“睡吧,”姜小米酒劲上来,有点儿瞌睡了。
“别啊,才几点啊,这么早睡干什么……”
姜小米还担心她头上有虱子,连忙把她往屋里推,“睡吧,你不困我困了。”
于静没办法,只好关上了门。
但还是没安静下来,时不时地哼上几句。
那嘤嘤的声音出现在姜小米的梦里,让她整个晚上没睡好,醒来时,浑身骨头僵硬得像是被水泥冻了一个晚上。
贺文钊带了早饭过来,脸上阴沉,没有一丝笑容。
“早啊,贺厂,”她才撑着混着酸疼站起来,去后院洗漱。
贺文钊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把早饭分好。
姜小米刷完牙,又洗了脸,瞥见他还在,又认认真真地洗了几遍脸,可人还在。
怎么还不走?
她恼得把毛巾摔在水盆里,心想这么出去,好像没话可说。
“还不出来吃早饭?要凉了,”贺文钊敲了敲厨房的门板,“你就一张脸,怎么洗脸要这么久呢?不怕脸皮洗秃噜了?”
姜小米无趣地绞干毛巾,整齐挂好,然后回了堂厅。
“知道背后说我坏话,所以不敢面对我了?”
“啊?”姜小米立刻坐直了身体,支支吾吾地说道,“没啊,我没说你坏话啊。”
“昨晚上,谁说我老得像五十岁的老头的?”
“不是我,”姜小米虽然有点儿醉意,但知道自己没议论贺文钊,“我想起来了,是于老师说你身材好,唯一的不足是脸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