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诣寻想起她执着地要与他分居的事情。
想起她总是有她自己的别扭,却也一次次地在大晚上打电话给他。
以前的他,大概就是会跟着她一起别扭。
一次次地被她气到。
但事到如今,再这样下去……
她这么笨的脑袋,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
二十七岁的她,最比不上曾经的她的地方……
是她更难以理解他爱她。
发生了这次的事情,他不能,再陪着她别扭下去了。
封诣寻低头,继续给她修剪指甲,“是你自己非要自讨没趣。”
她胡乱思考一番,又问了一句:“你更喜欢那个总会服软的迟觅吧?”
什么也不会干,只会向他认输,倒是更讨他喜欢一些?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用了好一会儿,才有所会意,“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自己醋自己吗?
他觉得好笑,却又莫名感觉到了,各退一步的愉快。
大概,他早就该更多地退让才是。
迟觅有些难堪,嘴倒是一如既往的硬,“……才没有。”
他轻笑起来,没有再回话。
见到他好像是笑了,她觉得怪怪的,心里也莫名其妙一阵温热。
他们之间,被十七岁的自己胡乱折腾一番,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真的,也可以在他面前撒娇吗?
她是不是,什么都能告诉他呢?
对如今的自己,他有几分包容度,她不得而知。
迟觅鬼使神差地握住了他的手。
她感到安心。
仿佛只要能抓住他,哪怕是在水里,她也不会溺死。
她思索许久,缓缓开口,“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想跟你说……”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