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在水中转脸,留给男人一个白得晃眼的背影。
孙義觉得自己就要天打雷劈了,但盯着悠然自得开始洗身的女人,运了几口气,咽了好几口唾沫,终于抬手恨恨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洗澡水。
“嘭”
二当家也摔了门。
还真被人拿捏住了,他难道在自己地盘儿上、人是他掳回来的,还要没脸到用强
孙義歪着嘴角站到院子井边,本就快卷到肩膀的上衣一扯,亮出不逊于孙正的伟岸肌肉。
“嘎吱嘎吱”打起一桶水,“哗啦”迎头泼下。
透心凉,“吼”
兄弟俩一模一样地闷声吼。
谁说他们除了脸一点也不像
不过冲完冷水,孙正是直接回房间,这位却是金屋藏了娇,还被小娇娇给赶出了房。
无家可归
孙義忽地一撇嘴,干脆地连着其余湿透的也扯开。
缠着绑腿的脚霸气地抬起往井沿一踩,手臂大刀阔斧地摆开
彼时月牙儿斜斜挂在枝头。
深井波光粼粼,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恢复平静,圆镜似的水面映出那一方坐井观天的狭隘
明月别枝惊鹊。
那晚苏瑭沐浴出来换上干净新衣,等自己的晚饭却等了很久。
因为送饭过来的小匪端着盘子差点在二当家的院子门口把饭菜给泼了。
虽然这位不走寻常路的二当家总是不拘一格,也屡有八卦供众兄弟们拍案惊奇,但这么豪情万丈毫不矫揉造作地站在井边自由飞翔
简直叹为观止
那晚之后好多手下瞧见二当家都不敢正眼,那个自愧不如啊。
倒是许多觊觎二当家已久却因为这位爷虽然荤素不忌却要求颇高而无缘鹊桥会的女匪们更加积极地往前凑。
可惜,传言谷欠求不满到对月当歌的二当家好像是转了性子。
平时惯撩猫逗狗的人,竟然开始走路目不斜视了
往日里成天嫌弃山上生活枯燥,不搞点动静出来都睡不着觉的人,现在竟然安安静静地整日待在院子里
不只是二当家,大当家也怪。
往日处理寨务雷厉风行,现在却老是走神。
往常最头疼的就是弟弟大事不管小事惹一堆,现在惹事的人不出现,按理说轻松了,他却老是惦记。
大家都知道,问题的关键出在那个二当家掳回来的小妖精身上。
最开始听说是个嘴巴厉害的女学生,没见过这种新女性的匪众还很好奇,可后来大伙儿就自动自觉地在心里给那位换了标签。
那就是个妖精啊
何止是嘴巴厉害,浑身的嘴估计都厉害,没见把两位当家的都收吸得服服帖帖
不过在当家院子伺候的人悄悄纠正大家的无限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