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招,果然风涟澈的人跟楚云城的人一样,都很难甩掉。≌菠≯萝≯小≌说
“朕不喜欢随便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都往身上用。”
“陛下,这些都是新的,奴婢都验过了。”
“新的硬,去给朕回无俦宫拿洗过的来,要软软的。”
“可是,陛下,这御花园距离无俦宫有段距离,外面的人可都等着陛下呢。”
“没事儿,让他们等。”
“奴婢这就派人去拿。”
“不行!你亲自去。”沈醉靠近她,用肩膀拱了拱,“这种不好意思的事儿,朕只想让贴身的人去办,别人手碰过的,朕不用。”
米糖只好答应,“是,奴婢去去就回!”
她身形奇快,嗖地出了净室。
“不要用轻功啊,会被楚云城看到的!”身后沈醉喊了一声。
刚要起飞的米糖又一头扎了下来,“是……,陛下……”
支开了米糖,沈醉再回头看跪伏在地上的两个,随便指了一个看起来有些高大的,“你,出去打十桶热水,放在门口。”
“……,是。”
高个也走了。
剩下这个矮的。
“至于你。”沈醉蹲下来,“抬头。”
那宫女抬头,吓了沈醉一跳。
嘴角好大一颗痦子,难怪命中注定扫厕所!
“好!就你了!脱衣服!”
“……”
宫女原来遇到女帝也会在恭桶旁边内个内个啊……
一炷香的时辰后,御用休息室里出来一个宫女,低着头,脚步匆匆。
到了门口,被随驾而来的二品女官拦住,“陛下在里面更衣,你们不伺候着,都出来干什么去?”
宫女深深低着头,“陛下让奴婢去催催米糖大人,说等不及了。”
二品女官也不怀疑,“行了行了,快去!耽误了事儿,唯你是问!”
“是!”宫女一溜儿小跑地跑了。
她东拐西拐,绕进御花园一处僻静的小竹林边儿上,才在一处莲缸后面坐下歇脚,抬头望天间,正是沈醉。
她画了粗粗两道八字眉,涂了鲜红的,比嘴唇宽了一大圈儿的口脂,脸蛋上还粘了只大痦子,正是用小红刀从宫女嘴上抠下来的。
朕扮成这个样子,沈焕那熊孩子总该找不到她了吧?
沈醉靠着莲缸,摆弄着小红刀雪白的玉质刀刃,左右翻看,说来也奇怪,那刀沾了血,就直接将宫女皮肤上浅浅的伤口给凝了,这个外科手术做得利索!
“可是,这刀到底像什么呢?怎么想不起来了?”
这时,林子里有,有一行人的脚步声,有女子道:“哎呀,烦死了,等了那么久,等得脚都站酸了,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是宣威将军家的长女。
另一个,吏部侍郎的二姐,“就是啊,我看那些侍君也都是木头,皇上不来,他们就不会动,全都假人一样站在外面,人家脸脖子都伸得要断了,却连生得什么样儿都看不到。”
“好了,你们几个,净惦记些没用的,入了宫的男人,就算再好看,再有权势,多看几眼,又有什么用。”被几个人簇拥在中间的,是个一身白衣白裙的女子,那裙子,料子极好,竹影间落下的日光,洒落在裙摆上,留下一道冰雪般的闪亮细碎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