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连忙把她劝住,说一切都会好起来,只要努力。
张妻说:“其实如果不是你骂我丈夫,他可能也不会同意买你的佛牌。”
“那为什么?”方刚心想难道张先生是贱骨头,越骂越开心。
张妻回答:“你进餐厅结账的时候他对我说,商人为了把商品卖出去都会对顾客说好话,捧着顾客说,哪怕顾客比猪还难,也会被商家说成刘德华。但你不同,你听我说完经过之后就开始训他,让他很不高兴。但他觉得,这恰恰能证明你不是奸商。”方刚这才明白,心里暗笑。
取钱后,方刚带她回到餐厅,就在附近找了家比较便宜的旅馆住下。方刚没忘把剩下的四块佛牌再送回阿君的旅行社阁楼存放,然后回那家旅馆,跟张先生夫妻的房间是对门。这晚方刚睡得不是很踏实,不知道为什么,对张妻这个人比较放心,只是觉得张先生不太可靠,万一半夜发现佛牌能通灵,再动歪心眼跑了呢?
于是,他搬了把椅子,放在门旁坐着靠墙打盹。方刚睡觉轻,以前在地下赌场的时候锻炼出来的,只要外面有点儿动静立刻就醒,当时舒大鹏总说他是属家狗的。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方刚好像觉得有什么动静,慢慢把眼睛睁开,发现脖子很硬,不能转。心想可能是姿势太别扭,睡落枕了。这时,他用余光到屋里的墙壁上居然爬着个人,窗外有月光,但是很暗,只能到那人似乎是半透明的,身体忽明忽暗,在墙上慢慢地爬行,身体呈s状,上去很诡异。
“我……能帮你……但……忘了给我烟,要……国的kent牌……我最喜……”那人低声说着,是个男人的声音,边说边在墙壁上来回爬,有时爬向方刚,快到的时候却又掉头朝上,然后再向窗户的方向。
这让方刚非常害怕,同时也发现全身又不能动弹了,又麻又僵,好在这次鬼压床时间很短,那半透明的男人顺着墙壁往外爬,从窗户出去就消失不见,而方刚的身体立刻就能动了。他立刻站起来,身体还有些僵硬,扶着墙壁缓了缓,打开灯,屋里什么也没有,因为开着空调,所以窗户也关得很紧。
他洗了把脸,关掉空调打开窗户,让窗外的热浪袭起来,这才觉得身上没那么冷。表,正是午夜十二点半左右,他很奇怪,那四块佛牌不是都送回阿君的旅行社了吗,怎么还会这样,而且那个“人”为什么还会爬墙?壁虎吗?
再坐下,方刚把气喘匀,心想为什么这次程度轻,来是佛牌离自己远的缘故。那四块佛牌已经送回旅行社,只有阿赞空的招财蜈蚣在对门张先生夫妇手里。他忽然想到,现在正是午夜时分,极有可能是张先生夫妇在午夜做入门,刚才睡着之后与那块招财蜈蚣中的男性阴灵发生通灵,而自己虽然在另一个房间,但因为有接触阴牌就会鬼压床的体质,所以才有刚才的事。
这么一想,就合理得多了,来只要附近有阴灵出现,就会对自己产生影响,只不过距离拉开,所以鬼压床的时间短而已。
正在方刚又迷糊睡去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低低的女人哭泣声。他顿时又被吓醒,心想怎么没完了?但奇怪的是,他身体能动,并无异常,再仔细听听,原来真是有人在外面哭。方刚打开房门,哭声就是从对面张先生夫妇的房间中传出。忍不住悄悄走到对面房门前,把耳朵凑上去仔细听。除了有女人的低泣之外,还有男人的说话声音,但隔着门听不太清,两人明显把音量压得很小。这就更印证了方刚的猜测,来,张先生的老婆没有与阴灵“通灵”的经历。
回到自己的房间,没多久方刚就又睡着了,居然一觉到天亮,再没做过噩梦,更无鬼压床,只是起身的时候还有些发冷。方刚洗漱后出来敲对面的门,开门后到张先生搂着妻子的肩膀慢慢走出来,张妻脸色发白,似乎气色不太好。
“生病了吗?”方刚问道。
张先生说:“别提了!我说方老板,你昨天说的什么通灵,难道就是做噩梦吗?”方刚心中暗笑,连忙问怎么回事,张先生说:“昨晚我和我老婆都做了同样的噩梦,梦到有个人在墙壁上爬来爬去,就像条大蜈蚣,一边爬还一边跟我们说话,把人都给吓死了!”
他这么说着,张妻脸色也变得愈发难,仿佛随时都会哭出声来。方刚说:“是不是告诉你们,它会帮你们,但你们不要忘记给它供奉香烟,要美国的健牌,因为那是它最喜欢的牌子!”
“你……你怎么知道?”张先生张大了嘴,张妻也非常惊讶,似乎一时都忘了害怕。方刚告诉他们,自己昨晚半夜也梦到过,和你们同样的场景。
张先生夫妻互相了,半信半疑。张妻说道:“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这些也能够造假吗?哪有人能在墙壁上爬的?现在想回来我都害怕!”
这时方刚忽然想起张先生刚才说的“像条大蜈蚣”,立刻明白肯定跟佛牌中那块头盖骨上绘制的红黑蜈蚣有关系,怪不得昨晚鬼压床的时候,那个“人”非要在墙壁上来回爬和扭动,原来是这么回事。
在旅馆附近吃早餐,张妻脸色仍然发白,张先生边吃边问方刚,为什么那个法术幻化出来的“人”非点名要抽kent牌子的香烟。方刚不敢说实情,就继续扯谎:“法术是由人施出来的,这些法师有什么好,施出来的法术也就有相同好。”
两人互相,脸上都露出非常惊讶的神情。张妻问:“可是以后我们把这块佛牌拿回家,会不会半夜经常梦见那个在墙壁上爬的人?太吓人了,现在我的心脏还在跳!”
“不会,”方刚说,“就算不时有,也不算什么,能帮你们招财旺运才最重要。不然要你们挑选,是有时候半夜会梦到那个大蜈蚣,还是继续受穷?”两人都沉默,方刚知道他们心里早就有答案。
张妻对丈夫说:“那我们就把钱给方老板吧,来这个泰国佛牌是真灵。”
张先生却嘬着牙花:“现在可说不准,要是没效果,我们去哪里找他?”方刚连忙掏出名片递过去,张先生接过了,“这东西在我家楼下的美术社,十块钱四盒。既没公司也没店铺,到时候根本见不着你!”张妻也开始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