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洗发水的配方,本来就不是她的,而是她的宝藏老公白恪言。
上次五一劳动节,白恪言打电话时,温柔地感谢妻子赠他香皂。
校嘉华却故意调戏他“小白同志,这些香皂算是你送我夜光杯的回礼,都是我亲手做的。你使用的时候,有没有感受到,被我无形包裹的温柔呀”
“啊”白恪言瞬间脸红了。他想起昨晚沐浴,身上还留着淡淡的花香。
“难道,你真把香皂送给别人了哼,我上次只是说说而已”
“没有的”他急忙解释,“一直都是我自己在用。”
宿舍战友打趣他,别人都是给媳妇送香皂,做定情信物。白恪言倒好,媳妇反过来送他香皂。
这么一润色,白恪言把剩下的“定情信物”束之高阁,旁人碰都不许碰。
校嘉华知道他不能说基地的事,没有细问。继续聊起自己,说她最近用香皂洗头发,还是有些干涩。
若是旁人听了,一定觉得这个小媳妇太娇气。普通人家都用皂角,能用香皂洗头,已经非常很难得了。
但白恪言听了,只有心疼。
他之前在研究院执勤,见过留洋归来的老师用洗发油,便建议她,“往蒸馏水、工业洗涤剂里添加硫酸盐,再用甘油做柔润剂调试在一起,或许可以一试”
这不就是最原始的洗发水配方吗校嘉华惊喜极了。
她早就想做洗发水,只是苦于缺乏表面活性剂,没想到,白恪言几句话就点明了。
所以后来,王经理和海厂长询问配方时,校嘉华大方承认,是从京城的留洋老师那里传出来的。两位领导不疑有他,反而对校嘉华更高了。
为了表示对幕后英雄的感谢,校嘉华又去村口供销社,给白恪言寄了不少东西,吃穿用度,一应俱全。
回来的路上,碰上大嫂张红娜。她已经出了月子,白天背着娃娃,在农场干些轻活,挣点工分。
这会儿,张红娜正背着四丫铁妞,拎着晒小麦用的耙子,往农耕小学跑。
“笑笑,愣着干啥防疫站的人正在给孩子打预防针,听说都哭成一大片了唉呀,心疼我家铁柱、铁蛋和招娣”
“你是说,他们在接种疫苗”
目前条件有限,国内还没有统一的计划免疫。孩子接种疫苗,通常是突击性的,打到就是赚到。
有这好事,必须去热闹啊。
校嘉华赶到农耕小学时,高年级的同学已经率先开打。
几名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在人群中格外亮眼。
为了给低年级的弟弟妹妹做表率,大孩子们乖巧地排着队,不哭不闹,只有正式打针时,才本能地呲牙咧嘴。
校嘉华扫了一眼医护队的冷藏箱,上面印着“bcgvae”。原来是卡介苗,预防结核性疾病的,真正益国利民。
积极分子校大宝,已经打完预防针。他推搡着小石头,鼓励弟弟勇敢一点,“去吧,伸头缩头都是一针。”
小石头蹲在课桌下,红着眼睛,一脸宁死不屈。见校嘉华,立即委屈地求抱抱,“娘,打针疼”
校大宝抓狂“娘,他还没打呢”
校嘉华抱起小儿子,安抚地拍他后背“小石头乖,打针虽然疼,但是对身体好。这样,等你长大了,才不会得肺痨病,也不会变成小呆瓜哦”
老一辈“肺痨”的威慑还存在,小石头立即止住哭,“真的”
“嗯,娘小时候也打过,所以现在,我才这么聪明好呀”
不仅聪明好,还自信得很呢。
校大宝见弟弟被说服,急忙扯住娘亲的衣袖,往其中一个女护士身边凑,“娘,让这个阿姨来打,刚刚,她特别温柔,打针一点都不疼”
女护士听了也开心,主动让小石头插队,“小朋友,谢谢你们对我技术的认可,我会手下留情的。”
校嘉华无意中到对方的胸牌,“林静敏京市xx医院护士”。
她心里讶异,一次普通的接种工作,基层防疫站就能执行,怎么会安排帝都的护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