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揪起江诚的领子,怒道:“你跟我去鹿总的办公室说清楚!”
江诚居然还嬉皮笑脸,趁势凑近了脸庞,对着杜念的脸蛋吹气,口中出令人作呕的低音炮:“有话好说,小姑娘这么暴力干什么?你看,动手动脚的不是更说不清了吗舍不得我,我给你□□嘛,也一样可以聊的。”
蹬鼻子上脸了还?我枪呢?我枪呢?
“杜念!你干什么?!拉拉扯扯的,让别的部门看见,我脸还要不要了?!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了就自己收拾东西走人!”
不早不晚,鹿老妖就这么刚好,叉腰站在门口,见杜念要对江诚动粗,厉声喝止。
鹿老妖把杜念叫进了自己办公室去,左耳进右耳出地听她说完前因后果,近乎羞辱的打量着杜念,说:“小姑娘家多放点心思在工作上,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人家有家有室的,无缘无故来陷害你干什么?你出去问问,江诚在公司里的口碑,你觉得你这样胡闹合适吗?有人会信吗?”
“可我真的没跟他聊什么啊,他这样说影响到我的名誉了啊,他难道就不该澄清事实向我道歉吗?”
鹿老妖厌弃地白了杜念一眼,说:“你没完没了了是吧?谁知道你私底下是什么样…”
这话说得很轻,可杜念听得一清二楚,她低下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鹿老妖一脸得意,最后居然还奉送了杜念一句警告:
“你的试用期考核表hr已经给我了,我这几天还在填。你再这样惹是生非,我倒要好好考虑下你的适配性了。”
杜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知道鹿老妖偏心,但不知道她竟是这样不讲道理。
她也是女人,怎么能这么厌女?
一肚子的愤怒和委屈像洪水一样在心里面倾泻。
她什么都没做,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名誉遭人无端诋毁,怎么反而‘受教育’的还是她?
杜念至今都没想明白,江诚有家有室的,干嘛总是来骚扰她?她能有什么让他可图的?
杜念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还是太嫩,脸皮薄,眼泪控制不住的滚滚落下。
鹿老妖见状后更嫌弃了,尖锐地轰她走:“你几岁啦?!哭什么哭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真不晓得当时面试的时候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一点抗压能力都没有!出去出去!”
工作不能丢,工作不能丢,她绝对不能身无分文地回那个老家,随随便便被家人安排嫁掉。
杜念逼自己冷静,大口大口地深呼吸。
在鹿老妖看小丑似的眼神里,她一把抹干眼泪,努力将嘴角往上扯了扯,承诺自己会好好干活的,不会再‘胡闹’了。
那一定是她此生笑得最难看的一次。
她攥紧了拳头往自己的工位走,没有注意到擦肩而过时有一双布满沧桑痕迹的眼神怜惜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聚在办公室门外的同事们作鸟兽散,压根就不怕声音传到杜念的耳朵里。
“你看她,是不是哭了啊?楚楚可怜的,我看了都心疼呢,难怪江诚会对她有意思。”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别看她平时老实耿直的样子,现在大学生心机不要太深哦,她肯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对!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好像是外地来的吧?江诚在这里有房有车有根基的,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