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诚一怔,随后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心里有股莫名的情绪在涌动。
战乱年代先辈们的努力,是为了建设一个和平的新中国,让中国的老百姓能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
此刻他更加清晰明白了自己努力的意义,不去想大的,往小的说,不也是为了让家人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
两人有说有笑,沿路遇到好几个同一个大院的邻居。
住着的人基本都是住了几十年的,哪怕不熟也认识,碰到免不了要打招呼。
苏彤‘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只能跟在陆一诚背后点头微笑。路过的那几个邻居,是一个都没记住长什么样。
她没放在心上,邻居可不然,走远后频频回头看,还聊起他们夫妻来。
“刚才我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竟然是老陆家的儿子和新娶的媳妇。”
“怎么可能看花眼,整个大院的就他们家一诚最一表人才。”
“他再婚也有两个月了,还没见过他新媳妇几次。”
“我住他们隔壁,倒是见过几次,新媳妇好像不怎么爱出门。”
“那可能性子是个文静的,模样看上去虽然没有前头那个好看,不过也长得标志。”
“不然呢,陆家那样的条件,会选一个丑媳妇?”
说到这,几人都笑了。
“该说一诚这孩子命好还是命不好呢,头次结婚没几年媳妇就走了,但是两次娶的媳妇都挺不错的。”
这确实不好说,邻居没接这话,只是说:“不过一诚和这
个新媳妇感情似乎要好一些。”
另外一个邻居笑:“才结婚多久,你就看出来了?”
邻居一副‘有什么能瞒得过我这双眼睛’的得瑟表情:“你看他们肩并肩散步,有说有笑。先头拿媳妇嫁过来几年,你见过吗?还有一诚这孩子,礼貌是礼貌,却也老绷着张脸,你见过他这样子?”
另一人被反问的没法反驳,只是叹道:“所以说男人多薄幸。”
她这话并没有责备陆一诚的意思,只是感慨这世道的不公。
“什么薄幸不薄幸的,人家还那么年轻,难道要守一辈子不成?”
“也是,只是……”邻居话没说完,只是如果是年轻女子没了丈夫,多半是要守一辈子的。
所以说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自己身体健康才是真的。人没了,身边的人也许会一时半会难顾过。可时间终究会抚平一切,丈夫会再娶,孩子会叫别人妈,什么都没了。
苏彤和陆一诚并不知道,和邻居的短暂擦肩而过竟让她们这般深感慨。
散步消食结束,两人回了家。
陆敏被陆老夫人抱在怀里昏昏欲睡,却又舍不得不看电视。
陆老夫人说了好几次洗澡睡觉,陆敏依然不肯。
只是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强撑着看电视,始终是折磨人。小孩子做不出舍却,最后难过得哇哇大哭。
苏彤走过去,从陆老夫人那抱起陆敏,果断替她做出选择。
虽然洗澡的时候依然在哭,不过一放到床上,倒是很快睡着了。
陆老夫人脸颊微烫,为自己的过分溺爱感到羞愧。
不过并没有人说什么,苏彤陪长辈聊了会,也上了三楼。
陆一诚则去了父亲书房,父子俩聊了下彼此的工作。
等到他也回到三楼,洗过澡换上居家服的苏彤正半躺在书房的贵妃椅上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