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出百万之财作为噱头,办一场关于使用书纸创作比试来。」
「书纸?」瑕丘江公皱了皱眉,疑惑地说道:「陛下想推推推广书纸,你你你与那桑侍中去做事便好,何故来说我我我谷梁学派危矣?」
听瑕丘江公说话,真的能急死个人。
但问题是。
再急!
他都得忍着,毕竟还得忽悠一番。
于是乎。
霍光在短暂思考过后,便回复道:「江公难道不知陛下当年推崇董仲舒等公羊学说派系,使得儒家其他学派黯
然失色,唯谷梁派尚能苟延的事情?「
瑕丘江公当即哼了一身,愤懑地说道:「当年,若不是公孙弘这这这个公羊派的丞相,在陛下耳畔吹吹吹风,我谷梁派岂能让他公羊派压了下去!」
见到瑕丘江公这副表现。
霍光知道。
对方已经被自己忽悠到了,当即立马扮作焦急地样子说道:「瑕丘江公有所不知啊,那董仲舒已与桑侍中商议好,带领他公羊派的儒家弟子参与此次比试。」
「一方利用背后商人,一方利用儒家弟子名声,互助互利。」
「势必要在此次比试中,互相扩大影响。」
「届时记录文字的书纸推广开来,全是公羊派的儒家子弟使用。」
「谷梁派若是失去此次机会,怕是在未来,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番危言耸听,着实把老人家吓得不轻。
这些年,在瑕丘江公的勤勉办学下,谷梁学说还是硬扛着公羊派的挤压蓬勃发展了起来。
可这毕竟是表面的。
若是再被公羊派打击一次?
就凭他这身子骨,还能有机会带领一蹶不振的谷梁派重新起势吗?
怕是难了。
所以此时瑕丘江公听完后,也面露难色,问道:「这样么,那那该如何是好啊?」
见状。
霍光随即说道:「江公,请听小子一言。为今之计,只有破釜沉舟方可。那董仲舒不是带领公羊派弟子参与么,您也带着谷梁派弟子,跟他斗上一斗!」
「钱财方面不用担心,小子颇有家资。」
「只要江公不嫌弃,哪怕那董桑二人是豺狼虎豹,也敢斗上一斗。」
听完霍光的话。
瑕丘江公顿时明了,道:「嚯,怪不得你你你如此着急,想必是与桑侍中有所冲突吧?哼,倒倒倒是打的一手好算计,拉我谷梁派为盟,为你出力!」
霍光见对方上当,当即顺从着老人家的猜测,搬出一副尴尬地样子,说道:「江公别介意啊,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无利益相关,小子又何须来找您呢?」
「但前面所言,句句发自肺腑。」
「请江公再三考虑。」
这番话后,瑕丘江公便陷入了沉思。
这公羊派本就在汉朝发展的活跃,远比谷梁学说更为得意。若此次董仲舒再借助东风起,儒家各学派里,怕不是公羊学派一家独大,而是只他一家了。
于是。
瑕丘江公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便当机立断的说道:「好,那老夫就带带带着谷梁派弟子,与那董仲舒再斗上一斗!」
「霍议郎,你你你且详细说说。」
「这劳什子书纸推广,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