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机时白凌菲接到王子聪的电话,停住脚步着林白杨。林白杨见白凌菲脸色有变,敏感地问,“出什么事了”
白凌菲想了会如何组织语言,仔细的辨别林白杨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我说了你可别激动,这事不是什么大事裴奕在过来接我们的途中出了点交通事故”
话音未落,林白杨的身子歪到一边,站不稳差点摔在地上,后面鬼鬼祟祟的曲恒枫正跟在不远处偷窥她们,一林白杨备受打击的摸样,二话不说就冲出来扶住她。
林白杨追问,“怎么样了”
她心里在呐喊,为什么要这么狗血,剧情大神你一定要这样糊得我们满脸的鼻血才罢休吗
白凌菲搀着她的手,解释,“没什么大事,他在路上超速行驶,和一辆货车发生追尾,刹车避让不及撞上了,车内的安全囊打开来救了他一条命,只有点外伤,现在在医院还没有醒,据医生反馈信息,无大碍”
林白杨总算找回了呼吸,心想凌白菲你能不能说话一口气说完,吓得我半条命快没了,正准备和剧情大纲来个翻天覆地的革命,他就要搞死我的男主角,这得多大的仇恨值。原来只是虚惊一场,来复兴的道路还很艰难需要同志们继续努力。
林白杨放下这颗心,扭头感谢旁边扶她一把的人,清了对方面目,靠在白凌菲的身上就用那只还能走路的脚去踹他,边踢他边躲,他越躲她就骂得越狠,“我还说剧情大神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我,赶紧是在这等着呢。你怎么阴魂不散又跟着过来了,十多小时的飞行时间你还真能忍得住,窝哪呆着呢你就这么阴魂不散,到底想干嘛”
曲恒枫弯腰扶住她的腿,制住她乱踢腾,“形象,注意形象咱兄妹俩有话好好说。”他环顾四周,“别在鬼佬的地盘上失了我们泱泱大国的风范和气度。”
林白杨指着他的鼻子半天才吐出一个字,“滚”
曲恒枫好脾气地解释,“我来这不是因为你,”他想了下,改口,“不全是因为你,我的新片在这取景拍摄,顺路过来帮你向裴奕解释下,我这一句话都比你在他面前费尽口舌口吐白沫地说上半天的效果要好。”他拍拍林白杨的手背安慰道,“你放心,我是真的来帮忙的。真心的。”
他以为林白杨会感动,可她麻木不仁熟视无睹置之不理,只反复说,“滚赶紧给我滚我不指望你帮忙,我只求你不要帮倒忙,所以,不要跟着我们。”
“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劈头盖脸地臭骂完,林白杨一瘸一拐的挽着白凌菲走了。
白凌菲走出大老远回头到曲恒枫还跟在后面,暗道这人真不愧是影帝,真真假假不知道也不出他到底几分真心几分假戏。明明喜欢林白杨还非要摆出一副长辈大哥的样子,明明是来捣乱的还非要做出一副救世主的摸样,明明跟他挑明了不要跟着居然还能厚着脸皮一路尾随,她转头一脸怒容的林白杨,暗道要换成是自己,早就上去把曲恒枫打得头脑晕花、满嘴喷血、鲜血迸流。可白凌菲不知曲恒枫早就遭过林白杨的一顿胖揍,如今对他隐忍也是在阿姨是他继母的份上手下留情,人都说继母不好当,继母家的亲戚更是小鬼难缠,林白杨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阿姨变成难缠亲戚的继母。
刚出机场,几名西装革履的人上前来向她们鞠躬问好,并称自己是裴少派来接机的,白凌菲坐在豪华宽敞的迈巴赫的豪华座椅上,拍拍顶上的天窗,感概,“裴二少在晕过去之前爬出车外,还不忘打电话吩咐人来接咱们,这份心,啧啧,难得啊。”
林白杨心里也甜得很,她还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摸样,“我千里迢迢赶过来,他倒好把自己整进医院了,再有心也不抵他亲自来接。”
白凌菲眯眼瞅她,心想,我勒个去,得了便宜还卖乖,你那一脸的笑根本遮不住你内心的暗爽了。
楚可儿和一帮同学刚从医院探望裴奕出来,裴奕面色惨白形容憔悴地躺在病床上沉睡,知道这左右就离不了一个情字。自上次丝巾事件被裴奕和大卫一通指责后,这气还没有顺过来,逆来顺受向来不是主角的性格,她在楼下到自豪车中下来的林白杨,眼珠一转,脑袋顶上的天使光环就开始发亮了,她找个借口和同学分开,趁着林白杨拐着腿走路慢,一溜烟地坐上工作人员电梯直奔裴奕的病房。
楚可儿进了病房,火速脱下外套,端起桌上的一份流质营养餐坐在裴奕旁边,侧一个角度刚好能挡住从门口过来的视线,既恰巧能遮住裴奕,又能清楚的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大概等了十分钟,听到门外有动静,她拿起勺子装模作样的微微弯下腰,放在裴奕的唇边,只不过勺子里只有浅浅一层。
白凌菲站在门口,手向前一伸,“你进去吧,我在门口等着。当电灯泡我虽愿意,估计里面躺着的人会嫌瓦数太大。”
林白杨由衷向她说了声谢谢,缓缓推门,眼前就是这么一幕美女低胸附身喂病人的美丽画面,楚可儿绝美的侧面在窗户外透过的阳关下,更显出水芙蓉,隐约绰约多姿,她美目盼兮含情脉脉地望着病床上的人,亲手一口一口地喂着人吃东西,林白杨从心里发出一声感叹你那大奶子快把我家裴奕给憋死了吧
楚可儿既没有料到过程也没有猜中结局,她认为会气得掉头就走的那个女人,居然大大咧咧地冲了进来,还顺手把门关上,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几度,甚至还去洗手间上了个厕所。林白杨冲完水,从卫生间一拐一拐地走过来,站在呆愣住的楚可儿身边,细细打量仍在沉睡的裴奕。
自绑架一事,林白杨算是彻底想明白了,做人何必如此矫情想就大胆,该就放手,特别是,想做的时候赶紧麻溜地扒裤子啊,何必羞羞答答扭扭捏捏,闷坏了自己也憋急了对方
裴奕睡着的俊脸带着几分无邪的单纯,略显苍白的嘴唇勾出诱人的弧线,英挺的鼻梁像古罗马的雕像深刻且挺直,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安静的躺着,上满沾着少许米糊破坏了美感。
林白杨抽出几张放在桌上的湿巾,细细擦拭睫毛上的食物。林白杨将湿巾抛进垃圾桶,转身着楚可儿,楚可儿头一次感觉羞愧和尴尬,硬着脖子回望林白杨,以为会在她眼里到鄙视和恼怒,结果林白杨的眼里只有平静和一丝笑意。
林白杨一向都将楚可儿视为偶像,这个女孩子倔强好强不服输,而且聪明的脑子总能出乎意料的想出一些点子、使出一些怪招化解自己的危险,不论举动是有何目的性,至少能把自己逗笑了。
所以说,个人盲目主意崇拜要不得啊偶像也是人啊。
林白杨刻意板着脸望着楚可儿,楚可儿也一言不发表情严肃地着林白杨,这尴尬紧张的对决被林白杨憋不住的一声轻笑给破了功,林白杨捂着肚子笑坐在病床上,又忽地站了起来,摸摸裴奕的手臂,“哎哟哟不好意思坐着二少的手臂了。”林白杨一边笑一边冲睡着的裴奕做鬼脸,“我这坐着您手臂不要紧,好歹伤在身上,那可儿给您涂的一脸米糊妆可就不行了,那太超现代意识了怕是出不了门,估计世人接受不了。”
裴奕脸上还有楚可儿不小心滴下的一大块米糊,干硬了扒在左脸上,像块丑陋的大疤破坏了整体的美。
楚可儿也瞧见了自己的杰作,噗嗤跟着笑了出来,跟着林白杨一块儿拿着病人取笑乐呵。
林白杨微微平息了笑,对楚可儿说,“出去喝一杯”
楚可儿点点头,扶着她一并出了门,问,“怎么把自己整成残疾人士了”
林白杨,“这现在就流行这啊,你不刚还给裴奕整个了末日丧尸装吗”
楚可儿笑,“得我认输别再埋汰我了”
男人和男人之间是不打不相识,在泥地上滚一遭,在大雨下痛打一回,在酒吧里大干一场,最终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成为好兄弟。这女人也一样,期初你瞧不上我,我不起你,可互相埋汰几回,争锋对麦芒地吵上几次,最后惺惺惜惺惺好汉惜好汉,得,总之和男人之间是一个道理,虽成不了好友,至少也不是敌友了。
楚可儿也是个人精,见林白杨给她台阶下,自个儿就赶紧滚了下来,本就和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自己做事又错在先,给个机会赏个面子,肯定要接下这戏折子往下唱了。
白凌菲跟在两人后面也是不禁咋舌,暗道能将裴二少制得服服帖帖,林白杨果然是有几把刷子,瞧着门内气氛不对,白凌菲都准备捋起袖子去干一场的,结果门再打开来,两个女人居然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
真可谓树敌不如树交啊。与其激烈对骂争吵,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给你面子也是给自己面子。化干戈为玉帛广善结缘才是聪明女人的做法。
白凌菲跟在后面不断点头,表示今儿又学到一招。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