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卿一没有因为她的解释而将话题带过,而是直直地看着她,问:
“为何要吓唬他?
他的请求并不过分,他只要和离,明明你答应和离就可以。”
沈春博总觉得梁卿一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不由心中一跳,说:
“你说的是什么话!
我们沈家清清白白的人家,对元南绯也没有任何不好,凭什么要答应他和离!
我……那是为了我们沈家好。
若是真的因为我与他和离,让周围的人因此议论我们沈家,传出不好的话来,那样才叫不好。”
梁卿一说:“是为了沈家好,还是你不愿意放元南绯走?”
沈春博见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温和,反而越来越尖锐,不由站了起来。
“梁卿一,你什么意思!
我是为了咱们女儿好,咱们周围和离的人又有几个?
我为了咱们的好日子今日去努力了一场,很累了。
你不理解我,反而要指责我,我这都是为了谁?”
按照之前,沈春博只要生气,梁卿一的态度就会软和下来。
但是这次,他没有安抚沈春博,而是继续说道理:
“若是按照你的说法,为了我们的好日子努力,元南绯离开后,不是更好吗?
他带不走任何嫁妆,还坚持要将他的女儿带走,那以后沈家的家产,就不用分给元凝。
这样咱们女儿会得到更多东西……”
凤缘国的律法规定,家产的大部分会留给女儿,一小部分会作为男子的嫁妆。
若是男子想要过得好,他们需要在成年后自己挣得自己的另一部分嫁妆。
这样既能证明他们养家的能力,还能减轻家中的负担。
若是元凝跟着元南绯走了,那她就将失去沈家家产的继承权,这样反而对沈家圆更好。
梁卿一见沈春博不说话,直截了当地说:“你就是不愿意与元南绯和离。”
沈春博被她捅破心思,再也不想赚,眼神怨毒:
“没错,我就是不愿意放他自由!
凭什么他想要到我们沈家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么多年来,他对我做过什么?
连一点好脸色也不愿意给我,我才是沈家的家主,像他这样的人,别想过上好日子!”
梁卿一被她这一番话吓到,看着她狰狞的脸,心中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