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不可以!简辛逸有幸福的家庭,有要好的闺蜜,有那么多的朋友,还有个叫邵霖的知己,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她的人生已如此圆满,为何要来抢走自己唯一的蒋谯哥哥?绝对不行。骆芸把自己从回忆中拉回,抬头看向面前的辛逸,眼神坚定,她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齿缝里挤出自己的宣言:“我不会让你抢走蒋谯哥哥的。”辛逸轻轻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骆芸的眼睛:“骆芸,我们才多大?什么抢不抢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蒋谯又不是什么物件,任人抢来抢去?他有他自己的思想意志。不是你,或者我,可以去左右。”“你住口!你不用跟我讲这些大道理。你不明白,你不明白蒋谯哥哥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一个从小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你什么挫折都没受过,你没资格轻飘飘拿走别人的精神支柱!”骆芸眼中渐渐凝结起水雾。“为什么要用别人来当支柱?为什么不自己做自己的支柱?”“你说得轻巧!你们这样的人,没经过风浪,没体会过人生的灰暗,总觉得世界美好阳光灿烂,然后站在高处大义凌然地说些不痛不痒的废话!很恶心你知道吗?”“骆芸,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灰暗,我也不想知道!每个人生而不同,我们都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不是我能决定的。温室里的花朵也好,风浪里的海燕也罢,不过都是在走自己该走的路。但是,别把自己受的苦,道德绑架给与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蒋谯哥哥,不是与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我们两家的关系,没那么轻而易举就剪断了。我们之间,你不会懂的。”骆芸嘴角翘起,这是她的杀手锏,她不会放弃的。“怎么着?你俩是指腹为婚了?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封建包办婚姻这一套?是我穿越了还是你穿越了?”转角处走出来一个痞里痞气的男生,他把校服外套搭在肩上,手里拿着乒乓球拍有一下没一下地颠着橘色的小球,居高临下看了一眼骆芸,眼神冰凉。“你!”“你什么你?蒋谯那假清高的闷葫芦,有什么好抢的?也只有你这种水准的当个宝似的。你要镇得住,别人抢得走吗?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净整这些没用的,琼瑶剧看多了吧?”骆芸不说话,低着头任由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流,引得过往学生纷纷侧目。好半天,她哽咽着说:“靖唯哥哥,对不起,我错了,你别骂我了。”靖唯傻眼了。他虽然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也实在看不惯骆芸拿腔拿调的样子,但他从没想过要欺负女生。看着骆芸因为他说了几句话就抽抽噎噎哭得不成样子,路过的学生带着异样的眼神看着他,靖唯觉得自己有点慌:“哎!不是!你们不要误会!我可没欺负她。”什么叫越描越黑?学生们看靖唯的眼神更异样了。辛逸可不想被围观,拉着靖唯迅速离开。这个骆芸,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少根筋的靖唯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走出校门,靖唯还没回过神来,他明明是在保护姐姐啊,怎么就成了欺负学妹的渣男了呢?“听了多久的壁脚了?”辛逸看着靖唯,板着脸问到。“嘿嘿!全都听见了!”靖唯嬉皮笑脸,“你说,我不就是想抄个近路去打球么,怎么就碰上情感纠纷了呢?我像不像拯救公主的骑士?帅不帅?”“滚一边儿去!帅你个头!什么叫你这个水准才把蒋谯当个宝?啊?你说清楚!什么水准?”辛逸发飙。靖唯又傻了。随口一说,把自家公主也套进去了,“没有!没有!我错了!我胡说的,胡说的!我打球去了,不用谢我了啊!走了!”立马脚底抹油,溜了。辛逸瞪了一眼已经跑远的靖唯,匆忙赶去书局。一场比赛几人愁下课铃一响,学生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食堂。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若去得晚了,座位告急是小事,辣子鸡丁里只剩辣椒会令人崩溃。由于上体育课得天独厚的优势,辛逸三人优哉游哉吃着盘中餐,聊着近来娱乐圈的最新八卦,正在争论是王力宏更帅还是周杰伦更有才时,耗子端着盘子一脸谄媚地靠了过来。“嗨!美女们!拼个桌,拼个桌。”辛逸瞟了一眼不远处同班男生那一桌,用筷子指了指前方:“那边有空位,你怎么不去拼桌?”耗子哈哈干笑两声:“跟美女同桌,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嘛。”“说人话。”严嘉佳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