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永远都是好闺蜜,好朋友!”尹影看着严嘉佳的样子,终于破涕为笑。看吧,老天果然待她不薄。“不过话说回来,辛逸,既然录了这段对话,有了证据,为什么不干脆公之于众啊?”严嘉佳不明白。“其实,如果真的流言四起,我们还真是没有办法。谁能堵得住悠悠众口呢?只是小青梅是个偏执的人,她还是在乎蒋谯对她的看法的,所以这个东西,能制衡她让她行事有所忌惮就好。若真的鱼死网破,她没有什么可忌讳的了,反而狗急跳墙,那才麻烦了。”辛逸边走边分析。还有一点辛逸没有说,她从小看老爹侦办案子,有时候老简同志也会跟她吹嘘他的英勇事迹,耳濡目染下,她也有了本能般的分析能力。根据尹影描述的过往,以及骆芸的为人处事,辛逸怀疑当初的流言,说不定就是骆芸挑起的。“你说的也有道理。”严嘉佳认同,继而追问:“那你会拿给蒋谯看吗?”“你说呢?”辛逸白了严嘉佳一眼,“你知道的,我是个睚眦必报、锱铢必较的主呢。”“哈哈!所以说我欣赏你!”严嘉佳竖了竖大拇指。“对了,尹影,”辛逸想起一件事,转头看着尹影,“既然你和蒋谯以前是同学,也和骆芸相处过一段时间。那你知道他们两家到底有什么渊源吗?骆芸曾对我说过,说他们两家的关系没有那么容易就剪断了。蒋谯也亲口对我说过他有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有一天他会告诉我,但不是现在。”尹影偏着头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骆芸从来不说她家里的事情。每次我问到,她总是说她白纸一张,没什么可说的。我只是听说蒋谯家和骆芸家有些恩怨,好像,”尹影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好像骆芸是个孤儿,她爸爸的死,跟蒋谯家有关。我也是道听途说,具体为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啊?这么复杂?”严嘉佳有些咂舌。“如果是这样隐秘的私事,那确实不方便跟我说了。”辛逸皱了皱眉。如果涉及到两家上一辈的恩怨,那蒋谯受长辈的桎梏,也是说得通的。看着辛逸的表情,严嘉佳暧昧地撞了撞辛逸的胳膊:“怎么了?是不是内心已经原谅了那个薄情郎了?”“去!瞎说什么?”辛逸傲娇地扬了扬下巴。“我瞎说?你看看你那表情,我估计蒋谯要是现在出现在你面前,你大概会扑上去,然后大喊三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怪你了!我知道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是我不够体谅你!”辛逸和尹影嫌弃地看着严嘉佳表演:“你够了!你琼瑶剧看多了吧你?”“不过说真的,辛逸,你这几天真没有跟蒋谯联系过吗?”尹影拉着辛逸的手,边走边说。“他倒是打过几次电话,我没接。我虽然理解他,可他当我面带走骆芸,我真没有那么大度,我心里还是难受的。”辛逸低着头,“而且,我还没有整理好我自己的情绪。免得见面吵架,还是先冷静冷静吧。”“嗯,也对。”尹影赞同。“对什么呀?她就是作!”严嘉佳不客气地说,“她呀,就是仗着蒋谯喜欢她、宠着她,在这儿摆谱呢。得理不饶人呗,等着人家上门来哄呗。”“嘿!严嘉佳!那天是谁骂蒋谯骂得得心应手的?现在又来说我?你是墙头草吗?”“得心应手是这么用的吗?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老刘头知道了不骂死你!”晚霞余晖下,女生打打闹闹朝教室奔去。偶尔洒下一串笑声,成为三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定格。冰释端午假期,辛逸一家到靖唯家吃饭。两位父亲在客厅看着电视讨论着时事新闻,关注国家大事,两位母亲则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准备着丰盛的晚餐。“两位资深美女,还有多久开饭呀?我都饿得皮包骨了。”靖唯趴在门边,可怜兮兮地看着厨房里系着围裙转来转去的姊妹花。“滚!反正都只剩骨头了,啃你自己的骨头去!”靖唯妈妈举起了手中的汤勺。辛逸妈妈塞了片香肠到靖唯嘴里:“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再忍忍啊!”靖唯撇撇嘴,嚼着嘴里的香肠,满腹委屈:“还是大姨疼我,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大姨的儿子啊?因为计划生育才不得不交给我妈抚养?没事的,告诉我真相吧,我挺得住的!”“真相是吧?真相就是你是我们从垃圾桶里捡来的,看你可怜,我们才抱回来养的。”靖唯妈妈边炒菜边说。“那……”靖唯转了转眼珠子,紧皱着眉头小小声地说:“你们为什么不生一个自己的孩子?是你有问题,还是我爸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