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因为梦境,消耗过大,加上马上出门,怕自己半路晕倒,害人害已。
和乔景良打了招呼,让雁北开车出门。
雁北屡次对她欲言又止,没胆的样子,纪荷懒得理,眼一闭,直到目的地。
“你很困”到了沈清家楼下,雁北没话找话。
纪荷才解释,“怀孕嗜睡。”话音一转,顺带教育,“以后有太太,记得对她好。”
“肯定。”雁北清咳一声,时不时觑她脸色。
纪荷进入单元楼,等在电梯前,被烦了,就抱胸而站,随意观察电梯数字,反正就是没多余心情和他讲话。
这会雁北臣服的表情并不是对她。
是对江倾。
东南亚之行,前有费尽心思的阮姐,后有大打出手被揍进医院的雁北,两者都失败。
只有江倾,曾两次把雁北打得鼻青脸肿,雁北仍然硬骨头的不服他,但纪荷因为怀孕留下来后,雁北的三观受到颠覆性冲击。
如果不是她心情过于差劲,怕有个三长两短的,雁北早跳起来对江倾表示五体投地佩服。
男人之间,拳头说话,拳头干不过,损招来见。
谁损得成功,谁称王。
江倾拳头大,损招也高。
雁北臣服。
“姐”电梯响前,雁北终于鼓足勇气,要装模作样对她进行道歉。
“你这边站着。”纪荷一根手指头按住这人,眼神似笑非笑,“反省反省。”
音落,径自取他手里的两大包东西。
“我来,我来,你怀孕”雁北大惊,不肯放手。
纪荷一个眼刀杀过去,弄地这小子畏缩一愣,手劲儿松了。
纪荷拎过两包东西,清清静静上电梯。
“纪荷你好你好”到了楼上,沈清见到她极其惊喜。
沈清风华正茂,是一名地质学老师,林深比她小三岁,听说因为姐弟恋,沈清一开始不同意,是林深坚持不懈的追求才打动她。
步入婚姻殿堂后,一起住在空军家属院,林深牺牲后,沈清才带着孩子搬出,和父母一起在这边买了两套房子,同层,门对门,相互有照应,又各有空间。
“家里就你一个”纪荷惊讶笑,有些抑郁的心情在到沈清生产后的好气色,不由高兴起来。
大概昨晚梦境中,沈清哭得太惨,着林深只剩下两个冰冷的红字,几乎晕倒在镌刻仪式上。
这会,她比梦境中胖了一些,眼神中不再是泪水,而是稀客临门的笑意,又是拿拖鞋,又是倒水的张罗。
“我妈带弟弟送姐姐上学去了,家里暂时就我一个,等下弟弟回来,就闹了。这孩子特皮,两个多月不肯睡觉,一直哭闹。”
“你别忙。”纪荷随意参观着,一边接过水,望着沈清笑,“你气色不错。”
沈清别了别耳畔的发,失笑,“我一直好。”又说,“你今天来有事的吧”
沈清父亲是江倾的前上司。
她对江倾被开除,又成鸿升女婿的事一清二楚。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罢了。
她了解的没有纪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