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当孙子的,私下喊儿子当老子吗?”
沐白提着酒葫芦,淡笑道。
偌大的山道,一下子陷入了死寂中。
对于张英那种,比孙子更像孙子的行事作风。
他们当然有目共睹。
在这种节骨眼上,大家都是看破不说破。
沐白突然间点破了这个问题。
明显也让不少人,心头咯噔一跳,多了同款的疑问。
老子表现得孙子。
儿子当了太监的干儿子。
这关系,是老子当儿子,还是私下各喊各,的确是值得推敲啊!
张英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到极致,一直以来,他都为自己抱着这条大腿,感觉到自豪和高兴。
此刻,却是有口难言了。
一旁的曹雄和文昭闻言也是一愣,完全没有想到沐白会语出惊人,差点憋不住笑出来了。
“干爹,他在口出不逊!”张震一下子急了。
“闭嘴!还嫌不丢人现眼吗?这一次如果只是咱家独至,我当然不在意这些,但是别忘记,这一次来的究竟是谁。”贾精忠冷哼了一声后,扯着鹅公嗓子道。
“好一个狂妄的小鬼,原来真的是一个瞎子,怪不得如此目中无人,胆敢出言不逊。”
“可惜,今天你就算插翅也是难飞。”
“贾厂公,你未免言重了,沐白可是大理寺九品,这件事是非对错如何,很快便会有定夺,更何况,你们东厂和锦衣卫,的确是势大,但要把人带走,恐怕我们这一关,会有点难过吧。”无情急忙开口了。
在以前,无情做事一直是沉着冷静,更是三思而后行,像现在的头脑热,便脱口而出的说话,可是从来不敢想。
此刻的做法,的确让她满心自我震惊。
不过,还是咬牙与贾精忠对视起来了。
贾精忠脸色瞬间冷了,怒声道:“好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胆敢出言要挟本厂公。”
“你说咱家无法将人带走,那咱家便要看看,我们东厂的少督主,有没有资格将人带走!”
砰!
最后的一辆马车,垂下的门帘,瞬间被气息震碎。
漫天破碎的布片,如同柳絮般飘散下。
一名面容阴柔,身穿黑袍的男子,呈现在众人眼中。
此人的出现,瞬间让一旁吃瓜的曹雄和文昭,脸色骤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