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清楚了,转个身的功夫,他们一个二个就都溜走了。不过下城区虽然看着乱了些,但有地火成员们维持秩序,实际上很安全。不用太担心。”
“好的,谢谢医生。”
刚聊完,诊所里来了几个小孩,哭哭啼啼道:“娜塔医生,他欺负我……”
“是他先骂我的!”另一个小孩气冲冲地反驳。
这个年纪的孩子常常会闹些矛盾,有时起因微小地令人啼笑皆非,或是叫人厌烦。但娜塔莎这两者皆没有表现出来,就像一个银鬃铁卫对待社会纠纷一样,温柔而正色地问:“到底生什么了?好好告诉我。”
小孩们各说各的,娜塔莎则细细倾听。我问向旁边的助手:“医生的孩子?”
“不,那是矿工们因工作繁忙而寄养在这里的孩子,只是……”说到一半,助手又闭上了嘴,“算了,没什么。”
看她那有几分苦恼的表情,我便猜出八成是这项工作有些不如意之处。譬如孩子们任性吵闹,但看娜塔莎循循善诱的模样,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斗胆猜一下,也许是有些孩子被寄养太久,像是被父母遗忘了一样。助手便担心久而久之这些孩子就真成了娜塔莎的孩子吧,而养孩子可不像养小猫小狗。
“那你们继续忙吧,我先去看看我…”我想了一下,随口给杰帕德编了个身份:“看看我丈夫。”
编完之后,我才想起先前娜塔莎和桑博的对话,杰帕德戍卫官的身份在这诊所里应当不需要隐瞒。不过都说出口了,我也就懒得纠正这点小事。
杰帕德已经被脱去甲胄,像一只拆了壳的寄居蟹,一下子少了身为军官的凛然气势。
也许是下城区更为温暖的原因,即使流了不少血,他的脸色还是很快就恢复过来,多了几分红润,睡容安详而平易近人。
我将指尖凝在他额前,要落不落。昏迷中的男人似有所感,眉心微微拧起,像是在跳。为了确认,我凑近了些——
就在这时,杰帕德醒来了。眼睛一睁,便与我面对面地相视,蓝眸里染着几分雾气,让这个英俊地男人多了些可爱。
这让我想起了自己以前和某些个小情人共处时,心血来潮时给他们提供一会膝枕。有厚脸皮的,便醒来时昂头,期待我烙下一吻。
杰帕德并没有索吻的表现,但出于习惯、也是心下一动,我就这么下意识地低头吻了下去。
这都是我收敛过的了,毕竟只亲了他额头。可是杰帕德还是被雷劈了一样立马瞪大了眼,猛地将我推开。
毕竟是戍卫官,力气可不小,一下子把我推得撞在布帘上,差点破出个大洞来。然而我还算好的,出手的杰帕德更狼狈,直接在反作用力下从床上摔了下来,把柜子里的药剂摇得乒呤哐啷响。
这么个大动静,马上引得助手撩起帘子,“怎么回事?”
杰帕德还惊魂未定,又对状况一头雾水,自然无法作答。我倒想回答,可牙齿咬到嘴里的肉,刚一开口就被铁锈味熏了一下。
我用食指抹了把嘴角,不出意料见了红。我缓了缓,这才有些无奈道:“生了点小争执,麻烦帮我看看他的伤裂开没。”
“你们年轻人啊……拌嘴也要看看时候嘛,可别落下病根了。”助手如是感叹着。她看上去也没有多大,只是可能因为工作原因,头有点少。
我也搭了把手。忙活一阵后,确认了杰帕德并无什么大碍。正要合力把他再抬回床时,他秉持着某种奇怪的自尊,硬是像没事人一样自己坐了回去。嘴角小弧度向下撇着,双目低垂,不言不语,看上去像在闹脾气。
助手貌似很不想介入到他人的纠纷之中,拉下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