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门,挡不住他。
想彻底远离他,只有一个办法,离婚。
她打开手机拨了个号码,
“路曼,我记得你男朋友是律师,可以帮我联系一下吗,我想咨询下关于起诉离婚的事。”
“漾漾,你真的决定了?”
许之漾嗯了,“麻烦你了,路曼。”
“嗨,这有什么麻烦的,朋友之间不就是应该互相帮忙吗,你等着,我问一下他,最好帮你们约个时间见面聊。”
卧室门被从外面推开,许之漾抬眼看了下,“路曼,我还有事,先挂了,改日再说。”
霍庭深一身黑色西装进门,不知在哪换了一套。
他长腿迈着步闲散地走进来,当着她面开始脱外套,松领带,接着就要脱裤子。
许之漾无语死,他这是打算赖在客卧了。
“你不能回自己屋睡吗?”
说话间,他已经把皮带抽下,裤子褪下一半。
许之漾忙扭过头。
“要么一起回主卧,要么一起睡客卧,这不是你先选择的房间,我只好跟过来了。”
“你一定要这样吗?”
“哪样?像早上那样?”
许之漾不知道他哪来的厚脸皮,上午分开时还在针尖对麦芒,现在他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副寻常表情。
每次两人吵完架,她在冷战,他在失忆。这让许之漾一度怀疑是自己太小心眼,抓着一两件事不放。
“霍庭深,我们离婚吧。”
霍庭深把脱下的裤子随手一扔,“想好了再说话。先考虑考虑你离了我能正常生活不?”
许之漾双眼模糊一片,
“我饿死在外面都跟你没关系。我们离婚吧好吗?”
霍庭深拧了拧眉,摔门出去,走之前留下一句,“不知好歹。”
他还是不愿离婚。
许之漾在床上枯坐一宿。
隔天早上,爷爷打电话让两人回老宅一趟。
许之漾收拾好自己下楼,霍庭深已经衣冠整齐地坐在大厅喝茶。
两人视线有一瞬的相触,心照不宣的谁也没讲话。
上了车,许之漾系好安全带,迟迟不见他启动车子。
“不走吗?”
她问。
霍庭深不慌不忙地掏出一支烟夹在指间,还没点,许之漾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霍庭深看着她嫌弃的样子,有些失落。以前他也经常在她面前抽烟,她从没有过这副表情。
他把烟扔到一边,一只手把正要下车的女人拉过来,
“真想离婚?”
许之漾此刻猜不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逗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