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觅闻言眉头一蹙。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会在养鱼吧?”
“我一个单身狗,找更好的男人怎么了?”唐宋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思来想去的,嘀咕道:“沈曜好是好,帅气又有钱,可是看起来很难搞啊,而且他大概率是看上你了,都不会主动联系我的,这个陈启吧,又是顾行止的助手,减分!”
姜觅:“……”
原来真的有那么一种人,在看到别人的时候,就把两个人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唐宋就是这种人。
这才见了几次面,就开始分析谁比较合适了,仿佛哪个好她拿个渔网从她的鱼塘里捞上来就能用了似的。
闲的。
“随你,我觉得都差不多。”
姜觅耸了耸肩,耐心地应和。
“哎呀不管了,我先去跟陈启吃个晚饭,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带。”
唐宋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套上大衣就要出去。
“我不吃了,你们吃吧,我没有胃口。”
姜觅挥了挥手,淡淡地答。
“行吧,那我看着办,先下去了,有事打我电话,或者按床头这个铃,医生很快就会过来的。”
唐宋出去了,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换做平时,姜觅会觉得世界清静了许多,但是这是在医院,她害怕这种死一样的沉寂,会不由自主地将她的思绪拉到以前孤立无援的时候。
她有些难受,将病房的灯都开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将被子裹得紧紧的。
“咔嗒”一声,门突然开了。
一袭黑衣的顾行止,正慢条斯理地摘下手上的真皮手套,头上还带着冬日的风雪。
看了他一眼,她便收回了目光,往下躺了躺,闭着眼不说话。
拒绝的意思极为明显。
这是那天晚上顾行止从她浴室里离开之后,她第一次跟他面对面。
之前的羞辱并没有什么感觉,她只是不想看见他。
她背对着顾行止,顾行止也没开口说话,只是上来二话不说就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还有脖子。
昂贵的真皮手套有点用,他的手很温暖,在她这三十九度多的高烧面前,也不算很冰冷。
“不给延之打电话?未婚夫还不如我这个二哥关心你?”
收回手,他看着姜觅因为长时间发烧而绯红的脸,嗓音中带着些戏谑。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不想吵到他休息。”姜觅扯了扯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说得坦然,跟真的一样。
顾行止闻言也没追着不放,只是轻轻地嗤笑一声,取下颈间的咖啡色围巾,搭在了一旁的挂衣钩上,紧接着是大衣和西装外套。
看起来是这会儿不走了。
姜觅忍不住蹙起眉,有些烦躁。
“陈启说出去吃个饭,他们来了我就走。”
顾行止似是看出了她的不悦,破天荒地开口解释道。
“二哥这么体贴我真是受宠若惊,那就谢谢您了,谢谢您送我来医院,谢谢您在这里陪床。”
姜觅笑了笑,语气淡淡地说道。
顾行止最讨厌她这副嘴脸,眸光微微一沉,脸色也顿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