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顾不上冷,也顾不上身上的痛,只想把他碰到过的地方,一寸一寸地洗干净,直到洗的皮肤发红疼痛,她才停了下来。
躺在床上,她的身上火烧火燎地痛。
可是这点痛,远不及她心里的万分之一。
一夜难眠,第二天一早,她不是很想去公司,本想找陈启请假,顾延之的电话就打来了。
“今天不用去公司了,有点事情要忙。”
“什么事?”她嗓子疼得厉害,说话的声音都哑了。
“商量一下咱们的合作事宜,你收拾好了直接来顾家,今天我爸也在,咱们一次把这个事情处理到位。”
姜觅咳嗽了两声,没有要反驳的意思,那头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她头疼脑热得厉害,估摸着自己应该昨晚着凉了,出门前空腹吃了点感冒药,打了个车就直奔顾家。
车上她有些昏昏沉沉的晕车,还想吐,迷迷糊糊睡醒的时候,车子已经到了顾家门口的大马路上了。
到了门口,顾延之居然亲自出来迎接她,见她脸色不是很好,难得地开口关心了一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有点感冒。”姜觅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说。
“我爸那边我妈已经把枕边风都吹好了,你待会儿什么都不用说,我们把订婚的日期一定,就大功告成了。”
顾延之想到这些,心情有些愉悦,将她揽进怀里,还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
“你有点发烧,完了我送你去医院。”
“你别这么体贴,我不习惯。”
姜觅别扭地拍开了他在她额头上的手,低声道。
“不知好歹。”顾延之嗤了一声,揽着她进了门,顾正修正和于晴坐在餐桌旁吃早餐,于晴见了姜觅过来,飞快地招呼她过去坐。
“老公啊,这小姜也来了,你还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说。”
于晴自打跟自己的小儿子和姜觅站到统一战线之后,姜觅觉得一切都仿佛美好了不少,少了个人找茬,口舌都能少费一些。
“我能有什么想法,延之自己喜欢,我还能说什么?”
顾正修字里行间透着些不悦,想起之前自己跟姜觅说给钱让她走的话,又觉得心气不顺,一连烦躁地叹了好几口气。
“爸,这公司的事儿我也不争不抢的,让二哥一人打点,我就负责让您早点抱上孙子,总行吧?”
顾延之笑,大手还意味深长地在姜觅的胳膊上摩擦了一下,姜觅头昏脑涨的反应慢,倒也没挣脱,这在顾正修的眼里,俨然是亲亲密密的小两口。
抱孙子三个字让顾正修的表情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他看了看顾延之,又看了看于晴,沉默着没有答话。
“您不是一直担心我跟二哥不和吗?我只想跟我的小觅过平淡的夫妻生活,您不会这点事情都不让我如愿吧?”
见讨好没用,顾延之又开始卖起了惨。
要说当初顾正修带着二十几岁的顾行止回顾家说要认祖归宗的时候,于晴和顾延之简直都崩溃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从天而降,她也配合外界把这一切都好好处理掉了。
这件事说来,还是顾正修愧对于他们娘儿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