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锐利,仿佛打破平衡的尖刺。勾住殷晴乐细腰的手微一施力,把她带到晏不知身旁。
殷晴乐眨了眨眼,一阵的无语。
她早该想明白了,晏不知就算是虚弱到快死了,也是能提剑和青崖对砍的存在。怎么可能因为小姑娘的用力一按,就软倒在地上。
他只是在有意顺着她的想法行动,她要他倒便倒,要他起身就起身。一旦他想来硬的,自己永远逃不出他的掌心。
就是地上有些凉,虽然她能狠心把晏不知推倒在地,来一个霸气的墙咚,但殷晴乐还没有自己躺地的心理准备。
又硬又凉,还硌得慌,一点都不舒服。
殷晴乐闭上眼睛,准备这场浩劫,身体忽然变轻,而后凌空向后。
轻盈地落到床榻的软被上,殷晴乐睁眼,入目是张放大了无数倍的脸。
她试图起身,发现自己压根无法动弹。腿被压着,手被按着,稍偏转脑袋,就被寒凉冷冽的气息包围,无法逃离。
“阿乐,我非君子。”她听见晏不知说,“亦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般模样。”
他曲起手肘,低头轻蹭她的鼻尖:“我原先不打算坦诚,但是你做出许诺在先,背弃承诺、要从我身边离开在后,休怪我翻脸无情。”
好刺激!
殷晴乐用力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泄分毫。她深深呼吸,放松身体,落在晏不知的怀抱里。
她已经准备好了,请知知哥哥尽情发挥。
殷晴乐一双眼睛睁得老大,闪闪发光。落在晏不知眼底,像是受惊的小鹿,惶恐地瞪着自己。
“想出去吗?”他温柔地问,抬指捏诀。
刹那间,殷晴乐的视野骤然变暗,房间内的所有门窗尽数失去踪影。暗幕降下的瞬间,殷晴乐骤然想起晏不知曾说过,修士藏东西的地方有很多。
——那藏人的地方呢?
独属于晏不知的凉意从掌心落下,圈住她的手腕。他扼得极紧,眸光中再藏不住满眼的阴翳。时而蹿出火苗,又时而堕入深寒。
晏不知低头,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于少女的颈侧落下一连串细细密密的吻。
殷晴乐浑身发抖,激动的。
她好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在报复我?报复我刚刚咬你。”
没有回应,只有蛮横的力道,把她像个精致易碎的瓷娃娃样捞起。动作既无礼,又小心翼翼。耳鬓厮磨时,晏不知脑后额带垂落,飘至少女肩头。
他把她对他做过的事,尽数回敬一遍。
指尖、掌心、细腕内侧气息环绕,唇齿移开时,不轻不重地出现红色的印子。大掌于周身游走,犹如青蛙入水,扑通一声,涟漪阵阵。
他的呼吸深重
绵长,藏着无穷无尽的贪婪和索求之欲。逐渐不再满足那些流于表面的动作,薄唇划过她的耳廓,停顿片刻,张口咬住。
殷晴乐已经分不清与她相触的是唇瓣还是舌尖,五指收拢,紧紧攥着晏不知肩头丝料。偏过头,发狠地啃了上去。
身体愈是敏感,她咬得就越用力。直到峰值回落,她无法继续坚持,发出一声无谓的喟叹,松口抹掉嘴角的唾液,换到晏不知的另一侧肩头,软绵绵地把下巴搁了上去。
一手背在身后,无声地树了个大拇指。
“阿乐。”她听见晏不知喊她。
回头,那双黝黑无光的眼眸里满是欢愉,他左手扶住她的肩膀,右手轻捧起少女面颊。
“不会让你出去的。”他说得很笃定,“我要你只会对我笑,你只许在意我,喜欢我,爱我。”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殷晴乐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