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半整,白杳出现在公寓楼下。
有人拍到她在经纪人和助理的陪同下站在象牙白的檐角之下,今天天气阴沉,乌云翻滚多变,似乎再过一会儿就要下雨,这样的光线之下她那张脸被显得有几分苍白,可她神色很平静。
直到助理递过来一个保温杯,她这才展颜接住,两人说了几句话。
不多时,一辆漆黑的跑车一个摆尾横冲直撞而来,怕在草里的狗仔吃了一嘴的车尾气,心里骂骂咧咧的,直接臭下了脸色。
等车门打开,看到来人的一瞬间,他马上改了脸色,狂喜无比是程斯霍
程斯霍很想下车的第一时间就破口大骂,可他不知道这女人会不会找什么记者埋伏在旁边,等着拍他,那过不了两天程斯霍嫌弃白杳,临去警局前朝她谩骂羞辱这样的标题就会登上热搜。
程斯霍忍着没睡好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拉开车门,“上车。”
白杳裙角翩飞,从他身边经过,把一个东西塞给了他。
程斯霍犹在不平,看了一眼手里的,竟然是个粉色的保温水杯。
他差点心梗,把他当小弟使唤呢吗
柳计衡和小梅开的是公司的车,远远跟着程斯霍的那辆跑车。
车上柳计衡还在啧啧“他是被气昏头了吧,居然开这辆车来。”
小梅也笑的不行,嘴巴里咬着包子吃得不亦乐乎“这辆跑车他当时买的时候,还过微博和s,网传他非常爱护自己的这辆车,时常打理,这车也成了他的标志,尤其是车牌号。”
说着,小梅瞄了一眼前面那辆车,车牌号很是嚣张sh
程斯霍,生日月日。
程斯霍的语气不算好,但终于稍微冷静了下来“去哪儿。”
白杳目视前方,“警察局。”
程斯霍“”过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
车子里安静了下来,到了红绿灯前停下,程斯霍感到气氛安静到有些令人尴尬和憎恶了。
身边伸过来一只手,他顺着看过去,是白杳把粉色的保温杯递了过来。
程斯霍想也不想皱眉拒绝“我不喝。”
白杳微微拧眉,怪异的看着他。
“”程斯霍手后知后觉,沉默了一小会儿,这才伸手接过来另一只手用了一点力气,轻松将保温杯的盖子拧开,里面的红枣枸杞银耳味道扑面而来,淡淡的甜味一下子弥漫了整辆车。
白杳接过来喝了一小口。
程斯霍反应过来后静默了。
他没懂自己刚才怎么不过脑下意识给她拧瓶盖了,忍不住嘴上讥讽“公主病的就是觉得周围所有人都得无条件伺候她吧。”
没人搭理他,他从车镜里看白杳,白杳好像完全没听见他说的话,漫无目的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杯子里的银耳粥。
他对这个表情熟的不行,这女人懒得搭理他,或者说,觉得搭理他自己掉价。
他憋屈的要死。
以前两人谈恋爱的时候,一生气她就是这个样子,然后就单方面开始冷战,完全不管他的死活。
是,现在俩人跟冷战时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