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说话声一顿,突然钥匙开门声响。
衣着朴素的妇人走进来,看面相只有四十来岁,娇柔中可见年轻时候的貌美,至今风韵犹存,神情却是淡然雍容:“将军,我在外头也听了几句,让我说两句吧。”
蒙将军听到她的声音,转身坐回书桌后,又胳膊发抖地闻了几下哮喘药剂,神情才勉强沉缓下来,迎着蒙大志血丝密布的双眼:“今天,只是通知你,三天以后,会有人带你过去。”
蒙大志森然盯着他,又转头看了眼未被理会的妇人,脸现恨意,还是最初的两个字:“不去。”
那妇人神情不改,轻轻将鬓上发丝往后撩了撩,温婉出声道:“大志,你大哥当年的事情,你至今还在误会吗?当初,将军是为你大哥好,才派他去,他如果平安回来,马上就能到……”
“闭上你的鸟嘴!叫你滚你没听到啊?”
蒙大志本就怒火熊熊一点就爆,被她温言软语作好人,杀机骤然勃发!指着她的鼻子,面皮怒红地喝骂,“你他妈就是个贱妾!顶多算个填房!妈了隔壁的烂货爬了床还想立牌坊,你就一心毒犯贱的老婊子!不知被多少人日过的淫娃荡妇,老色鬼不成了,你难道还想爬小爷的床?不怕爷们草烂你……”
浑厚的声音沉沉如雷,从精壮的胸膛中发出,本是刚毅果决的姿态,骂出来的却是极其难听恶劣的粗口!整个公寓的警卫员都能听到他的怒骂,市井流氓都没他骂得毒辣,无不惊得呆住。
那妇人也被骂得发抖,脸皮又青又白,眼泪脱框而出。
“孽障!”“砰!砰!砰!”
三声枪响,蒙将军阴沉爆喝,陡然开枪,三颗子弹都擦着蒙大志的军用衬衫飞撞进墙壁中,然后才虎目含煞地吼道,“你大哥是我长子,是老子的接班人,不因为他,老子早就毙了你!”
蒙大志感觉到皮肤的烫热,微微一震,脸上肆无忌惮的笑意却越发浓了:“接班人?哈!我大哥当时好端端当他的营长,刚演习受伤,还发着高烧,就硬是被你派去换当人质!你不就是想用儿子立功来讨好上边儿的?我当时在乡下赶不及,不然我早就替大哥去了!可你还有个二儿子啊!你他妈当时怎么没让蒙湘涛去?还不就因为这个老婊子吹枕旁风掉眼泪?”
蒙大志越说越无顾忌,指着那进退不得的妇人,双目赤红,悍然求死般地逼视蒙将军,“要不是这婊子挺着大肚子上门,惺惺作态,哭着求我妈容她生孩子,我妈能气得突然早产,还在生我时难产落下病根儿,一辈子都没治好?要不是你想着这婊子娘家势力,要跟我妈离婚,我妈能直接病死?我妈是跟你同甘共苦走过来的原配!你个老杂毛忘恩负义,我哥死的时候我就发誓,我要睁大眼睛看着你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要你接二连三死儿子!我要你断子绝孙!你怎么不开枪,有种杀了我!现在不杀我,你就等着给那小杂种收尸!老子也绝对死你前头!”
“啊,将军!将军!快来人啊!大志你,你疯了吗,快住口……”
那妇人捂着嘴扑上书桌,娇滴滴地哭泣。
“当初就是你这样跟我妈哭的吗?老子疯没疯还轮不到你个贱婊子说!”
蒙大志杀机暴起,怒吼一声,猛然甩腿,一脚踹她后心窝!
“啊!”
那妇人撕心裂肺地惨叫扑倒,口吐鲜血,软在地上没了声息。
“绑起来,把这孽障给我,绑起来……叫军医来,快叫军医……”
蒙将军原本被气得瘫在座上哮喘昏晕,转眼清醒过来,见蒙大志红眼发狂,他忙嘶哑着苍老的声音指派冲进书房的警卫员,面容的颓然暴怒让他老态横生,如垂垂暮年的将死之人。
“谁敢动我?老子弄死他!”
蒙大志已然怒火焚心,将蜂拥而上的警卫员一一狠辣击飞,招招都是杀人重手,一时无人能靠他近前,转头又对蒙将军恨声道,“老杂毛你今天不敢开枪,老子迟早让你家破人亡个彻底!”
双拳握得如铁,双目满是杀机,气势凶沉而出,无人可以阻拦。
三步两步走到楼下,就听身后书房内警卫员吓得惊呼:“将军!”
蒙大志脚步加快,开门出门,砰然关掉,走到外面,突然心生苍凉,很想找个人抱在怀中,就像冻僵的人渴望取暖。他的手臂因为太用力绷紧而青筋暴露,微带颤抖,他掏出手机,调出李其穆的号码,眼底忽然发涩。
……
酒吧的宽敞包厢内,李其穆垂眸沉冷无声,双臂后伸,将衬衫脱下,随手扔在地上。
“我已经脱了,你放开她一些。”
李其穆冷静沉声,优秀男子的体魄颀挺笔直,显出健实有力的阳刚;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将宽厚的肩膀和胸膛、收紧的腰部和腹肌,勾勒出如大理石雕塑的完美轮廓。
往日里穿衣端正,李其穆的容貌就显得精致儒雅、丰神俊朗;此时半裸着身体,沉寒着面庞,衬得他浓直眉毛犹如利剑,一双黑眸犹似寒星,竟有一种压迫性的性感!
“怪不得,怪不得……还有裤子,脱裤子,脱!”
赵山子眼眸火热,看着李其穆的容貌和胸膛,咽着口水,小腹中欲火焚烧起来,热得胯下那粗大物事硬涨如钢筋,直愣愣顶到闵敏的后腰上。他声音嘶哑,兴奋至极。
“不!别……脱……”闵敏一颤,看着李其穆赤裸的上身,眼泪扑簌簌地滚落,拼命地挣扎,甚至能听到她胳膊被扭过分的轻微声响,但她力道如此微薄,如同被囚禁的雏鸟,在赵山子刚猛的力道下丝毫挣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