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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祈此举将这江南城的贪官连根拔起一并抓了起来,该流放流放,该抄家抄家,该斩便斩,一个都没放过。
可这城中官吏死了个差不多,没人管事儿,他便下了一道圣旨叫明衡暂代这江南刺史一职,待找到适合的人选后,再叫他回京述职。
至于成王殿下周幼檀自是不知晓的,只是那玉常在还活得好好的,甚至还晋了位份成了贵人。
周幼檀知晓此事时已回行宫待了五六日,听这昭嫔说与她听的。
“姐姐你是不知道,这玉贵人有些宠爱傍身,便不知天高地厚,那眼睛都要长在头顶上了,谁都不放在眼中,偏生皇帝还护着她,纵着她。”
皇帝哪儿是纵容宠爱,怕是想借此举叫这玉贵人牵扯着的人得了便宜,好卖乖,露出狐狸的尾巴来。
“昨儿还惹到了明妃身上,只是明妃娘娘失了孩子后便没了心气儿,也没罚她,只叫她好生学学这宫中的规矩。”
往日里这明妃乃是这宫中最重规矩的人,此番怕也是真消沉了下来。
周幼檀听着便放下手中的茶盏摇了头。
虽说这皇帝本应是这天底下最为公道之人,可若是将公道二字全权寄托在这皇帝身上,那他便也是最不公道之人。
二人说着正在外头捡些白玉兰要给自家娘娘入菜的夏雨便提着一个小笼子走进来回禀道。
“禀娘娘,玉贵人求见。”
昭嫔同颖嫔才说了这人,这人便来请安了。
“请吧。”
人既来了,周幼檀倒也好奇这人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便叫夏雨差人入了内。
这玉贵人人如封号,这身儿素洁雅致的妆扮,清清冷冷的模样,倒是衬得上一个“玉”字,瞧她这模样倒是叫周幼檀想起宫中的婉嫔同妙常在。
“嫔妾给颖嫔娘娘,昭嫔娘娘请安。”
不过这说起话来倒依旧是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
“坐吧,锦绣上茶来。”
纸鸢从一侧抬了一张小圆椅来叫这玉贵人坐着,那锦绣便也斟了一壶热茶。
“不知妹妹今日来本宫的雾月阁,所为何事?”
周幼檀同昭嫔坐在那软榻前,她手中不知何时攥着一串珠子细细的捻着,她就这么瞧着这玉贵人,倒叫玉贵人生出几分惧来。
“嫔妾嫔妾初入宫中,无依无靠,便想着便想着依附颖嫔娘娘。”
这人说着却莫名红起了眼眶,好似颖嫔同昭嫔欺负了她一般。
昭嫔最不吃这一套了,她嫌恶的皱着眉别开了头。
“姐姐,这玉贵人这般,不知晓的还以为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