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信王就去了昌安长公主府,跟昌安说了自己在瑞王府的遭遇。
“所以王兄现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昌安问道。
林昂道:“赵会鸿毕竟是吏部侍郎,在任许久,位高权重,他的女儿自然不能随便处置,所以我得给那女子一个名分。”
“只是我现在仍不能想明白,瑞王为何利用赵家小姐来算计我!我这这查了一天了,也没现赵会鸿出什么事了啊!”
昌安也困惑,“是呢!虽然赵会鸿最近一直在为瑞王摇旗呐喊,但他自己做事还是小心谨慎的,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事情,为何他要把自己唯一的嫡女送出去呢?”
难道是想两头下注?
昌安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信王。可是赵会鸿是瑞王的铁杆支持者啊,就算他有这个想法,应该也不会有这个胆子!
况且,最近谁都能看出来,瑞王在打压信王,即便私下里这两人的关系看上去缓和了许多,但瑞王在朝堂上却始终没有提及过让信王回归。
所以这事究竟是谁的主意,他又到底有什么目的?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林昂道:“即便赵会鸿现在是高官了,他女儿进府也不过一个侧妃而已。更何况世子也早已经定了,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昌安点头,“王兄心里有数就好!”随即又道:“既然王兄对赵家女儿没有别的意思,那回到王府可要好好跟嫂嫂说明白才是,别伤了嫂嫂的心!”
信王妃与昌安的关系一向很是交好,昌安会这般说,林昂也早有准备。况且,信王妃还是先帝皇后在世时为他挑选的,与如今的承恩公府也沾着亲,林昂对她也一向很是敬重。
宵禁时刻快到了,信王在长公主府不能多呆,说完了事情后便回去了。
等信王离开后,春英跟秋实说:“刚刚李嬷嬷来了,问我们给公主熬药了没,我说没听说这事,她就将我骂了一顿。”
秋实问她:“然后呢?”
春英道:“骂完我之后,有人来找她,她就走了。”
秋实一言难尽地看着她:“骂你可真不亏!李嬷嬷都说出来这个话了,你怎么不去给公主熬药啊?”
春英道:“那公主这边不需要有人看着吗?”
秋实道:“我不是在吗?”说完后又问她:“所以李嬷嬷也没去熬药?”
春英摇摇头,“我不知道。”
秋实白了她一眼,“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长进!”说完便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给公主熬药!”
春英道:“噢!”
等看着秋实离开之后,她走到屋里,对着冯月儿点了下头。
冯月儿便对在闭目养神的昌安长公主道:“公主,下午叙雁派人来了一趟,跟奴婢说了些事。奴婢本打算第一时间告知您的,可这边信王就来了,所以奴婢现在才说,还请公主不要怪罪奴婢。”
昌安长公主仍旧闭着眼,“说。”
冯月儿这才道:“昨晚瑞王爷叫了教坊司的人到府里,因为去的人不少,所以叙雁那边的人也恰巧看到了不少事。”
“昨晚瑞王府开宴会,教坊司派去了不少人,但除了表演歌舞的人之外,还有一个原本不在名单的上也混了进去,咱们的人偷偷跟过去后现,那人去的是世子的院子。”
“那女子后半夜才从世子屋里出来,今早一早是跟着教坊司的人回去的。那人回去后就病了,叙雁让人去偷偷看过了,身上都是伤,裹在衣服里的,几乎没有一块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