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含娇听他说完心里咯噔咯噔的,不知道他是吹牛,还是真的这么厉害。
她反手抱住了他的劲腰,脸颊贴在他胸膛上轻蹭,“那我以后不胡思乱想了。”
大掌顺着她深凹腰曲向下,“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乖,嗯?”
阮含娇在他怀里挣了两下,嘟着唇不满道:“关心你还不对,以后不瞎操心了!”
说完,她就跑开了,去屏风后换衣裳。
郁晏宸嘴角勾着笑,转去屏风后捉她,顺势将她抱到床上跟她嬉闹,被他欺负狠了,阮含娇带着哭腔委屈道:“晏宸哥哥,你太坏了!”
每当这个时候,阮含娇一哭,郁晏宸就笑。
他嗓音低哑霸道:“你是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
阮含娇水眸楚楚地看了他一眼,委屈至极,偏偏又拿他没办法,眼尾那点胭脂上刚好挂了一颗泪珠,魅色妖冶乱人眼。
郁晏宸被她勾得魂都没了。
宫里赏赐了滇国进贡的蜜望果,手掌大小一个,果皮金黄带红,果肉甜中带酸,香气浓郁。
阮含娇没想到冬天也能吃到新鲜的水果,一时贪嘴,一口气吃了两个,谁知蜜望是上午吃的,下午脸上、身上就起了疹子。
她吓坏了,找来府医为自己诊脉。
她看着蹙眉诊脉的老大夫,满眼担心地问道:“如何?”
老大夫收回手,微笑着宽慰她:“小姐不必担心,您身上的疹子是蜜望所致,过几天自然就会痊愈。”
“蜜望?”
阮含娇不解,“请教大夫,吃蜜望为何会起疹子?”
老大夫捋着胡须含笑做答,“蜜望性热,与小姐每日进补食材有所冲,两热相害,难以散,所以才会起疹子。”
阮含娇又问:“所以您的意思是,不用吃药,只要不再吃蜜望,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老大夫点点头,“没错。”
阮含娇眼眸闪了闪,“多谢大夫。”
老大夫收拾药箱走了,阮含娇躺在床上不出来,晚饭都没吃。
郁晏宸晚上回来,腿刚迈进娇园,白玉就上前道:“爷,小姐晚上没吃饭,一直躺在床上不下来。”
珍珠这两日去京郊了,一直是白玉和翡翠在阮含娇身边伺候。
郁晏宸脚步微顿,眉毛拧成一团,“她病了?”
白玉将白天小姐吃蜜望起疹子,又找府医来诊脉的事说了一遍。
郁晏宸听后眉心逐渐舒展,“我知道了。”接着又吩咐,你去烧水,一会小姐要沐浴。”
白玉应了一声,拐进小厨房备水。
郁晏宸进房,看见床上被子鼓起一团,似乎有人在里面,可是那人又将自己全都埋进被子里,头都不露出来,藏得严严实实。
他慢慢净了手,又在兽足铁炉上将手烤热,顺带观察被子底下的人。
被子下的人似乎喘不过气了,掀开一条细缝换气,缝隙逐渐变大,她好像现有人正看着自己,立刻将缝隙关严了。
郁晏宸轻笑,走过去坐在床边猛地掀开被子,阮含娇吓得“啊”一声惊叫。
她再想用被子盖住已经来不及了,郁晏宸夺走被子扔到一边,一脸促狭地笑道:“让我看看,是哪个贪嘴的小猫吃花了脸。”
阮含娇知道他嘴里没好话,一定会笑自己,双手捂着脸不给他看。
郁晏宸轻而易举拿开她的手,捏着她的下巴,仔仔细细将她的脸看了一遍,阮含娇则目光躲闪。
她脸上的疹子不是很重,只是两侧脸颊起了一小片,额头上星星点点。
“不丑,还是原先那个样子,勉强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