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亦然极为鄙视的瞪了掌柜一眼,十分不悦道:“我等乃是你店里的客人,遇到这等流痞,你应当设法救护我等才是,怎能如此轻易便将我等推入火坑?”
掌柜刚刚在凶汉面前的哀苦表情瞬间一扫而空,对着独孤亦然怒吼道:“你们算什么东西,还想让我救护你们?你们连伊三少都敢得罪,莫说我这里容不下你们,就是整个西凉城的客栈,也没有一家能容下你们,你们识相的,就立刻马上乖乖跟着这几位大爷走吧,兴许大爷看在你们乖顺的份上,能饶了你们一条贱命。”
练无心忍不住摇头,叹道:“我们的命贱不贱我不知道,但你的命,真的很贱,就算今日不幸死在了这,怕也没有人会为你惋惜一分一毫。”
练无心此言,犹如一柄利刃,恰恰好刺中了掌柜的心,令他痛苦难当,又怒从心起,不由吼道:“是,我的命是贱,贱到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那都怪谁?都怪你们这些女人,个个贪慕虚荣,水性扬花,臭不要脸——”
掌柜情绪越发激动,出口之言越发脏晦污浊,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嚎叫着,仿佛在回忆那痛苦不堪回首的往昔记忆。
然尚天见他如此出言侮辱无心,自是怒从心起,扬手间一缕劲风自袖间带起,立时卸了他的下巴,令他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呜呜痛苦的暗哮着。
凶汉此时已经行至众人桌前,猥琐的目光在练无心等人面上不断来回,暗道伊三少这小子艳福不浅,只这一日之内便遇见三位气质各不相同的绝色美女。
“三位,跟我走一趟吧。”凶汉抱胸而立,气定神闲的看着三位美女,脑中闪过许多不堪的画面,想像着即将与美人共度春宵的人不是伊三少,而是他自己。
练无心亦气定神闲的望着凶汉,轻轻搁下指间竹筷,动作轻柔优雅至极,那般雅淡风度,纵是那一国公主,也未必能及得上:“若是不去呢?”
凶汉瞳孔微缩,脸上笑意不减,眸光却凌厉了几分,沉声道:“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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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七绝刀阵
独孤亦然乃独孤族的千金,自幼过的生活与公主一般无二,在人前,从来都只有她嚣张的份,几时被几个流痞不放在眼里过?
对尚天低眉顺眼那是她乐意,可这几个流痞又凭什么?
独孤亦然连眼皮都懒得抬,只冷声道:“那便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
练无心更是一派的云淡风轻,仿佛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状况,均与她毫无干系,面色上看不出半点波澜,更可以理解为,她丝毫未将眼前这些流痞放在眼里。
紫曦仙子只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却也未多方,自知这里的一切,都轮不上她插手。
尚天依旧如往常一般温润如玉,嘴边泛着清浅的笑容,将那瓷壶中的清茶为练无心及紫曦仙子满上一杯,一副压根不将众汉放在眼里的意味。
那凶汉见此状况,显然也被勾起了满腔怒火,沉声道:“看来你们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独孤亦然牵唇冷笑,道:“本姑娘我十几年来吃过不少敬酒,这罚酒的滋味倒是真的没有尝过呢。”
凶汉见状,知道已经到了动手的时候,便自觉退后三步,举了那双粗臂振臂一挥,高声道:“弟兄们,摆阵。”
一直踞在客店门口的六位状汉闻言,纷纷掠至凶汉身后,抽出随身佩刀,并不多言,立时便将那雪光湛湛的长刀舞得虎虎生风,刀锋利锐的光芒纵横交错于整间客店,呈现出一副乱中有序的刃锋巨网。
巨网大而缜密,似包罗了万象,若那巨网兜头罩下,仿佛被困入巨网之中的人,必将无处藏身,身体定会被这万千刃锋所化的刀芒切成碎片。
独孤亦然瞧着这气势不凡的刃锋巨网,不由冷笑道:“这七绝刀阵若由七绝子使出来,我或许会认真应对一番,可这七绝刀阵在你们手中使出来,我出剑都觉脏了我的手。”
顿了顿,独孤亦然复又道:“可惜那七绝子也算得上刀剑一辈中的佼佼者,想当年纵横中西两域,谁人不要给其三分薄面,却又谁承想,他们的后辈,竟然如此庸碌无为,甚至不惜败坏七绝子的名声,给人做了走狗。”
那凶汉目光微闪,随即又恢复正常,恶声恶气道:“一个区区黄毛丫头,也敢妄议家父之名,今日必定让你血溅三尺。”若说之前他还存了一分爱美之心,不想伤及这几位美人的性命。
可现下,他的心腹之中,满是怒忿之气,唯有杀之方能解去其怒。
凶汉双臂再度上扬,双掌间的明晃长刀开始舞动,那缕缕刃锋雪芒汇入那巨网,似一根点燃的引线,将那巨网投向独孤亦然等人。
独孤亦然轻哼,手初动,那静于鞘中的长剑刷的一声便冲鞘而出,手腕轻抖,那长剑似乎拥有生命一般冲向压顶来的巨网,剑尖迅速在巨网上刺中数个方位。
凶汉脸色陡沉,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的惊讶,随即是惊慌。
他无法相信,自己最以为豪的七绝刀阵,竟然这样便被破了,对方甚至连起身都没有,如此简单直接且轻而易举。
☆、280亦然点津
“你是什么人?竟然能破我七绝刀阵。”凶汉圆目紧盯着独孤亦然,初时的凶残杀意几乎散尽,唯剩满目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