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们,欧阳诺道,“她好像摔到骨头了,可能要去一趟医院。”
见周然兮眼睛红红的,似乎在忍着哭泣,我愣了愣,开口道,“你先送她去医院吧,我们一会还有事,没办法送她去。”
这话,是我对着傅景洲说的。
欧阳诺看着我,有点暴躁了,蹙眉道,“一会我没什么事,我送她去!”
“不用了,没那么严重,我可以自己去的。”
周然兮开口,声音里有些哽咽,委屈都写在脸上。
傅景洲看了看我,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伸手扯了扯欧阳诺的衣袖,开口道,“一会你陪我去一下公司,让傅总送她吧!”
欧阳诺蹙眉,“傅总?”
随后看向了傅景洲。
片刻,傅景洲将目光从我身上抽回,随后将周然兮横抱了起来,直接一声不吭的走了。
“操!”
欧阳诺开口,看着我都快去哭了,“时念你有病吧?那个是你的男人啊,你就这么把他推出去,你疯了?”
我有些堵,淡淡道,“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走吧,去穆氏。”
“什么叫没有关系,你眼睛瞎了,没看见傅景洲看你的眼神啊,你为什么非要把他推开?他做得不好的地方,你说清楚就好了,非得用这种冷暴力伤害对方,时念你太可怕了。”
她气冲冲的说完,也不等我了,直接上前走了。
我有些愣住了,后知后觉的现她似乎很生气,追上她的脚步,我拉住她,“欧阳诺,这是
我的事,你不用这样上心生气的!”
她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里都是失望,“是,这些都是你的事情,我是一个外人不用这样生气,但时念,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在缅甸遇见你的时候,从我们第一次一句话不说就那么有默契的逃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后来我们一起在森林里生活一直到被你想办法将我们从鲍坤手里救出来,我都觉得你是一个特别正义感特别勇敢的人,我觉得我们是三观相似,回国后我就决定,我一定要和你处处成好朋友。”
“我现在生气,是我突然觉得你和我想像中不一样,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在生我自己的气,那么长的时间,你压根没有把我当朋友,对吗?”
我摇头,“不是!”
她呵了一声道,“不是?时念,你从来没有认真的去和别人交心过,你没有爱过傅景洲,也没有把我们当成朋友,直白点说就是,从头到尾你其实都只是把我们所有人当成了你生命里的过客。”
见我愣,她开口道,“你其实一点都不懂什么才是朋友,在你看来,两个人只要能说得上话就是朋友,包括段桐也是一样,即便她很讨厌,但你把我和她是放在同样的位置的,还有傅景洲,你但凡要是爱他,就不可能看不到他随时随地关注你的目光,随时注
释着你的状态,包括刚才,他都一直在无声的抗拒你将周然兮推给他,但是你还是做了,他无底线的降低自己的底线,而你,把这一切当成了理所当然,甚至觉得你做的是对的?”
“时念,是不是在你看来,别人就压根不会受伤,不会难受,会疼的,会痛苦的只有你自己?”
我愣在原地,愣愣看着她,这是第一次,有人和我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