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走在前面的苟小莲却独自嘻嘻笑起来。
猛地回头喊道:“张无用,我爱你!”
夜里的空旷,声音传得很远。
苟富贵听这疯丫头简直无法无天地叫唤,立马像被烫了一样,大声喝道:“你个臭不要脸的死丫头,看我不锤死你!”
苟小莲才不管他呢,噌噌回快脚步。
就为张无用非她不娶那句话,自己乐呵一路。
回到家里,苟富贵本想用皮鞭子教训她一顿。
想起张无用的警告,还是改成口头教育。
一会语重心长,一会声色俱厉。
但苟小莲对苟富贵老套的说词耳朵听起了茧子,根本就不给机会。
“你一个人说单口相声吧,我去跟我妈说说话。”
转身就去找李芸了。
苟富贵不得不承认,儿大不由娘,这女大也无父。
第二天早上,谢宛华回县城,张无用照例骑上来福去诊所。
他到诊所的时候,齐美霞还没过来。
打开门,生好炉子,张无用坐在那里想着谢宛华父亲说的话。
从目前情况看,要个行医资格是很有必要的。
外面一阵自行车铃响,齐美霞来了。
因为看到了来福在外面,她知道张无用已经回来。
没有喊叫,没有雀跃。
齐美霞就轻轻地走进来,站到张无用面前。
仔细端详着他,两串泪珠无声地滚下来。
张无用站起身说道:“霞姐,我很好,让你担心了。”
齐美霞半天没说话,张无用看得出来,她心里的话可能都堵在嗓眼里,一时间不知道吐出哪个字好。
下一步,她掏出电话。
“爸,无用他回来了。嗯,回来了。”
电话里是齐世勇的声音:“好,回来就好,中午都回家来吃饭,我让你妈包饺子啦!”
齐美霞放下电话对张无用说:“听见没,我爸让中午回家吃饭,给你包饺子!”
冬天干燥,村民们患感冒的较多。
诊所里不一会就站满了人。
轻症的患者,齐美霞给拿了药片回去服用。
烧的就在诊所里挂水。
有几个腰腿疼的,来了排不上号。
张无用让他们先回去,下午再过来针炙。
可到了中午,第一批挂水的刚走,又来了新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