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狗却没耐心了,再次蓄力,又是一个猛扑。
萧沅莹忙往后躲,却是一个踩空跌倒在地。
心里不由哀嚎,完了完了,这下要被这腌臜的畜生咬个面目全非了,只得缩成一团,闭了眼睛。
预想中的撕咬没有生,只听见一声嗷呜呜的惨叫,便没了动静。
萧沅莹睁眼一瞧,那畜生脖子上插了一把匕倒在地上,腥红的血流了一地。
不由腹内一阵翻腾,哇地一声将方才所食之物吐了个干净。
“阿沅!”
萧沅莹艰难抬头,脸上又是泪又是汗的,还没看清来人,下一瞬已被紧紧抱住。
是凌唯州来了。
凌唯州本在宜城附近巡视,察看城防,督促练兵。
不知怎的,从前几日开始,夜里总会梦见萧沅莹,要么鲜血淋漓地站在他面前,要么就如那幅画一般,驾着仙鹤飞走了。
凌唯州心神不定,放心不下,犹豫再三,还是抛下繁忙的公务来了宜城,想亲眼看看萧沅莹便离开,便没知会自己的姐姐。
谁知进了萧沅莹的院子,人不在,便出来寻找,却忽听一声尖叫,急忙奔来看时,已是千钧一之时,不及细想便扔出匕,幸而一刀命中,毙了那畜生,又奔过来扶起了萧沅莹。
凌唯州见萧沅莹无事,略略放心,此时方觉出后怕来,从小到大,即便是在短兵相接,血肉模糊的战场,都不曾这样心悸过。
万幸,万幸,幸亏自己赶来了,谢天谢地。
萧沅莹伤没好全,便受此惊吓,状况自不大好。
凌唯州将她抱回房中,帮她洗漱了,又请来郎中,诊脉开方,也无非是一些止痛安神的药。
令丫鬟熬了,亲自喂给她喝了,看她睡着了方出来。
凌霜正等在外间,急得不行,不停地来回踱步。
终于见弟弟出来,忙迎上来道:“她怎样了,怎会生这样的事,幸亏你赶到了,不然,我真没脸见你了。”
“姐姐在这里做什么,那恶犬的事查清楚了?”凌唯州神色不悦,也只看凌霜是亲姐姐,换了旁人早不是这副样子了。
“我已派人去查了,那狗是你姐夫养在后院的,只打仗时带上,有专门的奴才看管,不知怎么的跑了出来。”凌霜小心翼翼问道:“也或许是凑巧了,挣脱了锁链,正让弟妹赶上了?”
凌唯州抚额,生生地被自己的亲姐气得笑了:“我看你是上无公婆,下无小妾,养尊处优的把脑子都丢了,你要是不知道从哪入手,我帮你,不过那就是直接见血了,你府上的人受得住么?”
凌唯州话说得太满,却没想到最后与他的人有关。
凌霜细细查下来,才知是宛茹的哥哥将负责喂狗的家奴勒死了,再换了家奴的衣服,每天去喂狗,喂了几天后便不喂了,生生饿了两天,然后再放出来袭击萧沅莹。
他本以为死无对证,却不料凌霜的人在他的屋子里搜出了被勒死的家奴的财物,一顿板子下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