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小脏孩扔进木桶里,因为太小太矮,差点淹死她,俞子懿只得把水放了些,小脏孩似乎很怕水,紧紧地抓住俞子懿的手不放,俞子懿嫌弃她,且没什么耐心,拍打着她的手,“放开,下去!”
可小脏孩哪肯,只刚才呛水的经历倒把她的眼角洗干净了些,露出一双黝黑的双眼来,小脏孩嘴里喃喃道,“娘亲娘亲”
俞子懿心中一动,她也想娘亲,可从不知娘亲是谁,又在何处,从记事起就只有师傅。
“乖,这儿没有娘亲,只有师姐”她柔声把小脏孩的脸用清水洗了洗,是那样一张稚气而娇嫩的小脸,八岁的俞子懿把小脏孩的脸洗了五遍,这才露出干净而漂亮的小脸来。
“死鸡”小脏孩连话都说不清楚。
“哈哈哈哈哈~”只听到门外响起二师弟的笑声,俞子懿上前就踢了他一脚。
“死鸡死鸡”小脏孩意识到没有危险以后,倒是开心地在木桶中拍打起水花来。
“不是死鸡,是师姐!!!是大师姐!!!!”
那日的水桶,换了八遍清水,才彻底把小脏孩给洗干净,当俞子懿拿着干净的衣裳裹着干净的她,不由地担心,这么小,这么瘦,能养得活吗?
不仅养活了,还养得很好,师傅给小师妹取名青禾,她们一同练功,青禾从小就喜欢跟在她屁股后面,被师傅责罚的时候也总是去找她,总是牵着她的衣角,“师姐,师姐地叫着。”
“师姐???师姐???”青禾在唤她,她见着眼前的青禾,像一场幻梦,悲从中来,鲜红的眼眶就要涌出泪来。
“你怎么了?”魏恩霈见她神情异样,一直急着赶路的大师姐却已经离她和小师弟越来越远。
“不是轻功最厉害吗?”她还和小师弟在前方吐槽。
小师弟耸了耸肩,女人心海底针,有时他也不是那么明白,魏恩霈觉得有些不对劲,暗想着不会还生气吧?只好折回去把沉醉在回忆中的大师姐给唤醒了。
“何事?”大师姐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低声道。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怎么了?不舒服?”魏恩霈有些担忧地问道,大师姐一向所向披靡,只是这似乎又满是心事的样子。
“无事。”大师姐一说完,又一阵风似的,跑到前面去了。
魏恩霈挠了挠头,这女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只能拉上小师弟一起同行了,“你刚还没回答我问题呢。”魏恩霈又换了一种说法,“就是女的和女的可以成亲?男的也可以?”
小师弟皱着眉头,似看稀奇一般,“这有何不可?”
“娘嗳~我看我这辈子在那边是都看不到了,等我死了都看不到,没想到还能以这样的机会看看同性可婚的世界是怎么样的。”魏恩霈想着现实的诸多不可能,以及因为性向造成的诸多悲剧,一时不禁有些热血,那她一定得在这儿结个婚才行。魏恩霈想着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小师弟只得拖上她赶紧去追大师姐去。
一路旅程艰辛,大师姐只顾着赶路,魏恩霈呢,有些纠结,当日师傅也没有讲清楚,只说这葵花谷谷主能治好她,怎么个治好法,治好了她就能记得这肉身的记忆了吧?感觉她们的意思是这个,可她还是回不去啊,她还是得想办法回去。
“这车国,谁精通这”“时空隧道?”魏恩霈问道。
这问题不仅大师姐回答不了,就连饱读诗书的小师弟也无能为力。
“钦天监?”魏恩霈用她有限的穿越知识问道。
“这自然在宫中。”
“那咱们去!”魏恩霈有些激动地拉上了宋可,被大师姐瞪了一眼,“这宫中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就这么随口一说罢了。”魏恩霈瘪了瘪嘴,但她也不想再多惹大师姐生气。
路途苦闷,魏恩霈只嫌书拿得太少了,那本关于祖师爷的禁书她已经熟读了三遍,“真是一个虐恋情深的故事,一出悲剧,但就因此就设立那毫无人性的门规,也太过于偏执狂了。”
这天,赶路没来得及到临近的村落,是夜,雨大得走不了,大师姐只得找了一处山洞落脚,生了火,围读,魏恩霈又翻着那禁书有些感慨地说道,见大师姐和小师弟都面有难色,魏恩霈突然想起来,捂着自己半边脸,“师傅不会这么远也能听见吗?”
“那也不至于这么玄乎。”宋可说着。
雨夜,天凉,三人围坐在火堆前烤火,魏恩霈翻着禁书,发表着书评,大师姐闭目养神,似又在沉思,魏恩霈赶了好几天的路了,有些累也有些困,这儿也不可能有沙发让她靠着,她望了望身旁的大师姐和小师弟,小师弟是男人,虽然可爱,但也不行,大师姐???倒是可以,只是眼下她两这关系有些尴尬,她瞥了大师姐一眼,大师姐真好看啊,比汪露还要好看几分,特别是那鼻子,□□到魏恩霈想要挂在上面,还有那双眉眼,摄魂似的,就是脾气不太好,不那么暴躁就好了,不过美人吧,况且还是武功这么强的美人,自然是有几分怪脾气的,只是这一路跑下来,她发现自己对大师姐又多了许多的了解。
尽管她们路程奔波、时间紧迫,大师姐恨不能明天就到葵花谷,可就这样,魏恩霈简直也要给她颁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奖,这一路只要是她看见的恶霸欺凌,她打了一路,尽管抠门,却还是把她们为数不多的盘缠给了那些穷人可怜人甚至小动物。魏恩霈觉得大师姐对狗都比对自己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