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后的于海还没有醒来,睡的香甜又安稳。
于北一直在守护着他的身旁。
于东回来后,就交待如意坊的掌柜让伙计把铺子里的东西都整理一下,或打包或贱卖。
反正姑娘是开什么快餐店的,也用不着。
如意坊掌柜虽心中不舍,但于东是东家的大总管,说话是代表东家的意思,他虽说是为夫人打理生意,但夫人又没有娘家做依仗,这处铺子当初也是东家主子所买赠送与夫人,夫人再大也不过东家主子。
舒然回来后没有见到父亲二两,于是就去二两的房间找他。
二两的房间的门是半掩着的。
舒然从门缝中看到二两在刻着什么?
她推开门,“爹,你在刻什么?”
二两看到舒然,怜爱地笑了笑,说:“阿然回来了?事情办的还顺利吗?”
“都办妥了!”舒然掏出几张纸来给二两看。
二两干木工活,跟着师父也是认识不少字的。
所以对那房契地契还有票据都是识得的。
对于闺女买那两座小山,他没置一词,只要闺女想做的事情,他这个父亲钱财上帮不了闺女大忙,但思想与行为上是全力支持的。
二两手里在刻一把木剑,这是为大志刻的。
因为裴景说,待大志去书院读书,自己可以抽空教他武功。
午后舒然走后,没过多时,裴景出去一趟又回来,然后说有事情要和他商量。
于是二两就把裴景带进自己居住的病房。
进入病房后,二两拿过屋中的板凳,让裴景坐下,便问他有何事要与自己商量?
听二两这么一问,裴景没有坐,而是表情严肃地向二两一揖到底。
“叔,请受裴景一拜!”
二两连忙把裴景扶起,并把他按坐在板凳上,“你这孩子,咱爷俩虽然互相了解的也不是太多,但你能舍命相救阿然,这也就说明你是个好人!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给叔说,无论如何叔都会耐心听完。”
二两讲完,便随手倒了两杯凉茶,一杯递给裴景,一杯端在手里,坐在另一张板凳上。
裴景看到二两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就把水杯放回桌子上,滑动了一下喉结,说:“叔,此事甚为机密!我还是设置结界较为保险!”
裴景说完,便动用了内力在房间以墙为界设置了一层结界。
鲜血顺着裴景的嘴角溢出,他摇晃着身体,正要伸出手去扶墙来稳住自己,被二两一双大手给稳稳地扶住。
“来,孩子,叔扶你坐下。”
二两把裴景扶坐在床榻上,接着自己也紧挨着他坐下,并伸出手扶稳了他。
“叔,谢谢您!从小到大我没有享受过父爱是什么样子的。此刻在您这里,我体会到父爱的滋味。”
二两慈爱的拍拍裴景的肩,他不敢抬高自己,豪迈地说一句,你就当做我是你的父亲!
他深知自己与眼前这个真诚的孩子的身份,与自己定是天差地别!
因此二两也没敢托大说出你就把我当做父亲之类的话语。
裴景坐在床榻上,把身体坐正一些,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吞下,慢慢调息一下,便稳住了向上翻涌的气血。
他稳了稳心神,轻声说道:
“叔,我本名叫南宫梓墨,父亲叫南宫烨,是先帝最小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