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没有插言,示意他继续说。
“昨日,商阳镇刘家刘喜找到我,说要用车,帮忙拉家具。
我们年岁也都差不多,我又整日赶车,都是一个镇子的人,彼此也都混个脸熟,也就认识。
我就问他,拉什么家具?
他说他要准备娶妻,娘家陪嫁不少东西,是石林镇上富家之女。
定在九月初六的日子,他来找我是老早来订车。让我初五那日去石林镇跟着一同去下礼。
我就说,你不是有妻子吗?怎么又娶妻?
他说,哼!那就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鸡,生了一个丫头片子后,都三年了,肚皮竟再没有一点动静!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可不能让我这一支断了延续香火的人!
再说了,娶妻当娶贤!
那就是个泼妇!上不敬重婆母,中不和妯娌和睦。
所谓家和万事兴!
这样一个绞家精,离家快有三个月了,也不回来,我没有休了她,都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
她若回来,我还让当平妻,若闹的话,轻者贬为妾室,重者就休回娘家。
一个弃妇,我看哪个愿意要她?”
舒然一听,心底不觉怒意翻腾!
“他果真是这么说的?”
袁强立马做发誓状,他举起三根手指对天道:“我袁强为刚刚说的每一句每一字,都是复述刘喜的原话,若有一句虚假,就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不入轮回!”
舒然白了他一眼。
“发这么毒的誓干嘛?”
“不是怕你不相信吗?
我真心拿你当朋友待,你竟然不相信我?!”
袁强十分委屈地说道。
“刘喜昨日下午来找的我,我去了餐馆寻你,想直接把话说与你听。
结果,大柱说你没来,待在家里忙着呢。
回到家里,我想了又想,决定一早吃过饭就来告诉你!”
舒然拍了拍袁强的肩,道:“不是不信你,只是一下子不相信罢了!当初可是他们家亲自上门,三番五次来求的啊?
怎么说变心就变心了呢?
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死渣男,一会儿我去把他痛打一顿,让他负了我大姐,薄情寡义的东西!垃圾!狗杂碎!”
舒然恨恨的骂道。
“还轻者为妾,重则休妻?真是放他娘的母狗屁!”
说到这,正巧前面不远处,路边有一块碗口大的石头,待走近,舒然脚一勾,鞋尖往上一抛,抬掌往那石头拍去。
就听“啪”的一声,石头被舒然拍的四分五裂,碎成渣渣!
舒然恨恨地骂道:“日他娘的,我打爆了他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