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乡亲瞬间鸦雀无声,怯生生的看着新来的县令,不自觉的后退。
长的凶巴巴的,一来就拿当地最有名的裴氏开刀,这样凶神恶煞的人,还是离远点好。
“冼县令您来的正好,这些裴家的女眷们正在这闹事呢!草民带人来镇压,替您分忧。”
孙友龙巴结的同时不忘告状,倒打一耙。
冼志威脸色一沉,本就拧着的眉毛皱的更紧了。
裴氏女眷开始还有些胆怯,但一听孙友龙恶人先告状,瞬间来气了。
柳氏上前一步,端正行礼:“冼县令,是孙友龙带人毁坏老祖宗陵墓,我们才来阻止的。”
“胡说!”孙友龙指着柳氏呵斥:“无知妇孺,哪有你说话的份!”
“大人,这些裴氏妇人因着家里男人被抓,对您心生怨恨,在此闹事。”
冼志威本在思索谁说的对,但他刚来此地,急于立威,最听不得当地大族对他不满。
瞬间被激怒了:“大胆妇人!聚众闹事,来人,给本官抓起来!”
裴家女眷没想到,明明是受害者,反而要抓她们,顿时又急又气。
“且慢!”
裴朝歌站出来,张开双臂,拦住衙役,扬声道。
“冼县令,即便我们要闹事,也会去县衙,怎会来陵园?有谁会惊扰自家先祖?”
“而且乡亲们看得一清二楚,何不问问?”
“是孙友龙要毁陵园的!”
有村民看不下去,鼓足勇气站出来。
“没错,我们都是证人”
越来越多的村民站出来声援。
“肃静!”冼志威感到被冒犯,村民一个个也不省心。
“冼县令,刚刚孙友龙可是打着你的旗号。”
裴朝歌见现场安静后适时说话。
“设想你刚当上县令,就让人刨祖坟,传出去上峰会如何想,县里的人又会怎么看?”
冼志威瞬间黑了脸,转头怒瞪孙友龙:“我何时命令过你?好大的胆子!”
他出身荆州冼氏,高门大户,最在乎脸面,又是第一次出来做官,怎能有辱家门?
孙友龙顿时惊恐不已,哆嗦着颤抖:“您别听这毒妇瞎说!是草民个人行为,与您无关。”
“那你是承认来毁陵了?”
裴朝歌挑眉冷笑道,脑子不好使,还想泼裴家脏水。
“……”孙友龙:“那个……”肥硕的大脑壳拼命想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