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聂筝参与制作的第一款香膏终于快到尾声,这段日子,她除了待在办公室梳理古方,就是到制香室炮制香品,每天早出晚归,几乎没什么休息的时间。
工作终于收尾,这周末她本想好好在家睡上一觉,什么事都不管,却忽然接到了崇逸行的电话。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电话打过来,一定带着目标。
原来是崇老爷子。
自从聂筝大学毕业之后,崇老爷子就没怎么联系过她,这次突然打来电话,是要聂筝周日回崇家吃饭。
“下半年了,咱们亲人还没聚在一起吃过饭呢,你爷爷就想组织一场家宴,也顺便见见你们这些小辈儿,知道你们工作忙,可工作再忙,也要回家多看看爷爷。”
“知道了……明天我要加班,看能不能和公司请到假吧。”
说加班只是聂筝的借口罢了,她并不想掺和崇家的事,只是想找个理由含糊过去。
“我和渐知刚刚通过电话,特意为你请了假,工作再忙,也不差这一天。”
崇逸行在电话那头笑了两声:“小筝啊,你要是不来,就是不给大伯面子,到时候一定来啊,爷爷和大伯都等着你呢。”
挂断电话,聂筝脑海里只有三个字,“鸿门宴”。
她这边正在纠结,那边崇渐知就回了家。
自从付云盛去世之后,崇渐知就一直湛州宁江两头跑,每天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在调查什么事情。
算起日子,聂筝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了。
没等她出门,崇渐知就主动过来了。并没有进到房间,他只是站在门口对聂筝说:“明天家宴,你和我一起去。”
“可我明天还要加班。”
“明天给你放假。”
聂筝知道躲不过去,只能点了点头。
两人的对话到此结束,聂筝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见崇渐知没走,以为他还有话要说,可半晌过去,见他也没想张嘴,就试探性的叫了他一声“哥”。
“哥,还有事么?”
崇渐知纠结之后,还是没有对聂筝开口说关于父亲母亲意外或许另有隐情的事。
“……那瓶胃药,是你给retbsp;聂筝点了点头:“我见你胃药吃完了,所以——”
“药瓶长得都一样,你怎么知道我吃哪种胃药?”
“额……你把空药瓶扔进了垃圾桶,我捡起来看了药名。”
崇渐知心动了动,表情仍旧没什么变化,其实一直在绷着,问完了心中疑惑,他只感到胸口有潺潺暖流流过。
有些想抱一抱面前的这个人,崇渐知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却还是没有抬起胳膊。
“你……早点休息。”
“哥,你没事吧?”
聂筝眨巴着眼睛,上下打量他半天,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今天的他似乎……过于温和了。
“没事。”
崇渐知知道自己有些失了态,转身就走。
只留下望着他背影的聂筝,十分困惑地皱了皱眉。
家宴当日,当两人赶到的时候,人几乎全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