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朝哭得太厉害,整个人一抽一抽的,说话都断断续续,聂筝费了好大的劲,才搞明白两人之间究竟生了什么。
将这事完整的叙述完,白朝朝也终于止住了哭声,她靠在聂筝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嗒着,可怜极了。
“他肯定讨厌死我了,他肯定再也不会理我了……”
聂筝叹气:“其实我觉得这个问题没有那么复杂,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就去找他吧。你家里的这些事,或许在娄梵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白朝朝已经心痛到这种程度,浑身上下只有嘴还是硬的:“他太好了,我要是和他在一起,都不敢想象如果他要是把我甩了,我得多难过。没有得到就这么难过了,得到之后再失去我还能活得成吗?”
“劝不了你。”聂筝忽然感觉被什么硌得慌,她一低头,现白朝朝怀里还抱着那个装满药的塑料袋子,“这药是他买的?”
白朝朝点头。
“你真的好爱。”
聂筝一瞬间想要把这幅有些搞笑又令人看着心酸的画面给娄梵拍下来。可作为白朝朝的姐妹,她又不能这样。
只能看着两个人这样彼此折磨。
“喝酒吗?”
“嗯?”聂筝只能感叹白朝朝话题转变得太快,“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啊?”
“喝吧,我都好久没有喝酒了。”白朝朝吸了吸鼻子,对聂筝撒娇道,“你请我吧好不好?”
好啊,当然好。
说去就去,两人离开咖啡厅便去了宁江有名的酒吧一条街,可时间太早,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
“要不等晚上再去?”
白朝朝摇头,她情绪上来,非要喝酒才能缓解。
聂筝没辙,只能将人带到附近的一家烧烤店,一边撸串一边喝酒。
这地方很好,白朝朝像是饿极了,烧烤还没有上,她竟直接把桌上那盘赠送的小咸菜给吃得干干净净。
吃着喝着便打开了话匣子。
“你知道吗?其实我挺喜欢他的。”白朝朝嘴里嚼着羊腰子,眼睛肿得跟个桃子似的,看起来有些可怜,“不对,不是挺喜欢,是特别特别喜欢,特别特别特别喜欢。”
聂筝被她一连串的“特别”闹得有些头大,面前的啤酒已经空了两瓶,她酒量也就到这里了,只觉得身体变得轻飘飘,像做梦似的。
“聂筝,你知道这种感觉吗?”
又喝了一口酒,聂筝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啊。”
“你知道?”
“我知道啊。”
“你真的知道?”
“我真的知道!”
两人喝多了酒,想一下就变回高中时代,多幼稚。能一直重复无意义的话题,讲没有营养的话。
聂筝越说,心里就越笃定。
“不是挺喜欢。是特别特别喜欢,是特别特别特别喜欢。”聂筝重复白朝朝的话,那话是说给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