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里还有些气,可见到聂筝那一瞬间,崇渐知一下就消了火,他放慢脚步,目光始终落在对方身上,再没有离开过。
站在门口静静等待聂筝早会结束。崇渐知心里还急着,敲两下门便进去。
众人一见竟是大boss,一下有些无所适从,崇渐知等人全都走光后,拦住最后一个要离开的聂筝。
见他那副做贼心虚躲闪的模样,崇渐知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意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对对方道:“聂主管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聂筝没辙,她哥这是拿官阶来压她,公司里他们是上下级,领导要她去办公室,她怎么能任性呢?
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崇渐知身后,聂筝困意翻涌,昨晚她根本没睡几个小时,今天一大早又偷偷溜出家挤地铁去公司,早高峰连个座位都没有,她站了一路……越想越委屈,可她又不知道这一切该怨谁。
“怎么回事?”
崇渐知带聂筝回到办公室,便立马将门关上,百叶窗也拉了下来。
聂筝还继续装傻:“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崇渐知觉得喉咙有些干,从烟盒里抽出支烟来,又克制地放了回去。
“今天一大早我刚睁眼,现你竟然跑了。”
聂筝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此刻她脑袋里闪过无数个念头,要承认吗?承认之后又该怎么办?生理防线突破了,心理防线总还是差那么丁点。喜欢是一码事,接纳又是另一码事。叫了十几年的哥,一下成了床上的关系,搁谁谁能受得了?
“哥,你是不是做梦了?”聂筝装出一副坦然的样子,“昨晚你在你的房间睡,我在我的房间睡,咱俩各睡各的,什么都没有生。”
崇渐知愣了几秒,直接被聂筝给气笑了。见对方红口白牙的开始胡言乱语,就想看看她还能怎么编。
“什么都没有生?”
聂筝点头如捣蒜:“对啊,什么都没有生。”
崇渐知将烟甩进抽屉,松了松衬衫领子,玩味地指着聂筝脖子问:“出门没照镜子吧?”
聂筝因为走的太急,出门前的确没怎么好好照顾镜子。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脖子被崇渐知弄得一片斑驳吻痕,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昨晚到底生了什么?
聂筝说不过就要跑,捂着脖子对崇渐知道:“崇总,我手头还有工作,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哈。”
崇渐知怎么可能给对方机会逃走,他话都没说,直接绕过办公桌将人从身后抱住。
“你失忆了是吧?”
磁性的嗓音在聂筝耳旁响起,让她下意识缩起脖子,脸和耳根都红透了。
“失忆没关系,我会让你重新记起来。”
什么情况?聂筝还没来得及思索对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崇渐知已经掐住她的下巴,让她被迫回头,与自己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吻住聂筝的嘴唇,不想让她再胡言乱语。崇渐知已经顾不上这是在办公室里,无论在哪儿他都要这么做。
真是胡来。聂筝被迫承受崇渐知的吻,手要挣扎,崇渐知就将她手紧紧摁住。那吻似乎带着些惩罚的意味,聂筝都快要不能呼吸。
“我错了,我错了!”
崇渐知一听对方求饶就又心软,他松开聂筝,与她额头抵额头,近得眼睛都失去焦点。
“现在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