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浩下到一楼,追出去恰好看到有两辆车同时离开,其中一辆幻影,过于显眼。
细看,车有点熟悉。
但里面只坐着一位妇人,不认识。
他悻悻的上楼。
包房里,菜已上齐。
季礼看他头,转过纸巾给他,“多大人了,还扒栏杆。”
“大人怎么,就不能有童心?”
钟浩打开纸巾,脑袋里是那抹挥之不去的身影,“我好像,看到了晚凝。”
闻声,季礼要夹菜的手一顿。
想到这里是什么地方时,他肯定说,“你看错了。”
钟浩:“认识十年,你觉得我会看错?”
季礼沉默半响,“会。”
一起读书、一起毕业、一起工作,唐晚凝与他的印象,是懂事,听话,会为大局着想。
本以为很了解她。
可一句“我们友尽”泯灭了他们所有的过往。
真是够狠。
钟浩看他模样,微诧,擦干净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许是我看错。”
“对了,她清吧明天重新营业,我会去,你去吗?”
季礼:“重新营业?”
“嗯,”钟浩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回国那晚去过一次,生意惨淡,前天去,关门整改,说是明天营业。”
季礼拧眉,抬手摩挲着杯壁。
她还真是够倔的,这两年赚的钱估计都得投进去。
“去,你都贡献了八万,我怎么能不表示?”
“咳,”钟浩被呛一下,“你知道了?”
……
雷东霆在中医院挂的老专家号。
检查完,唐晚凝的症状不严重。
改善日常作息、生活习惯、配合吃点调养的汤药,可以治愈。
只是老大夫下调理单的时候,扶了扶老花镜,问唐晚凝,“近期是否在备孕?”
唐晚凝怔住。
眼睛眨眨,忽然想到,“备孕是不是不适合吃中药?”
大夫:“嗯,是有一些不能吃。”
“我是在备孕,”唐晚凝颇为郑重的说。
说完,停了好几秒,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摸摸泛红的耳朵,假装有口无心扯了扯雷东霆的衣角。
不是说要是不严重,可以不用吃药就不吃药吗?
雷东霆看她,心底失笑,为了不吃药备孕的话都能说出来,可见有多不想吃中药。
思忖片刻,薄唇终于开口,“朱大夫,麻烦对症,开一些适合食补、温养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