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东普鲁士学园舰从西北方向加入了鲁尔学园舰编队,刘俊放下两艘交通艇,以节航前往鲁尔。
“看来他也是个老二次元啊……”程瑞骁坐在鲁尔学园舰的保龄球馆内的休息座上,一边回忆着黑豹特务营的汇报一边翘着二郎腿,手也没闲着一直在往嘴里送茶点。这里是鲁尔战车道装填手们最喜欢来的地方,可以练臂力也可以打球,“砰——哗啦”球与瓶的撞击声在馆内此起彼伏。
“相良宗介……全金属狂潮男主嘛,幻影之痛……应该是高达seed里的第独立机动部队幻痛,至于午夜之阳么……好像是哪个游戏里的东西来着?卧槽怎么我认得的搞情报的全是二次元玩家!”
“嗯?”只见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周围的人以各种眼光盯着了——有疑惑,有反对,当然,更多的是写着“你骂谁二次元”的眼神。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都只是巧合,你这么想是因为全场只有你的脑子里装满了所谓的二次元废料?”此时秦雨妍虽然仍然面带微笑,但是手上早已青筋暴起,一使劲把一颗球甩了出去。“咣啷——”一排保龄球瓶无一保留被打倒,程瑞骁那声音好像打在程瑞骁心上一样,他心里咯噔一下,只得望向一旁的庄丽云寻求帮助,可得到的只有一个摊手的动作和一副“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啊对对对,我是废物,就我是二次元!”为了避免尴尬,程瑞骁只得再次进入了打秋风模式:“不好意思,刚刚的薯条再来一盘!”
“你还废物,那你在讽刺谁?想想你在黑森峰学园舰上现了什么,再想想你在鲁尔学园舰上跟什么人打了电话。”秦雨妍再次拿起一颗保龄球,在手上颠了一下,那动作,好像程瑞骁如果说错什么话就一球砸下去的趋势。
“这回该我了,”庄丽云说话间接过球,看似抢着玩,实则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她单脚在身前,身体向前微微下腰,以一种优美的姿势将球抛了出去。“咣啷——”又是弹无虚,球瓶无一保留被打倒。
“来一?”秦雨妍看着程瑞骁,想把手里的保龄球甩给他,“我还是先吃薯条吧。”程瑞骁摆了摆手,夹起一根放到嘴里,“你们打吧。”
“呦,这不是程瑞骁嘛,用诡计击毁了庄姐一路保护的旗车。”一个留着及腰长的女生端着一杯饮料走近程瑞骁,酸溜溜地说道。“我叫赵芳,是队长的装填手。”赵芳虽然看起来像个柔弱妹子,但是她力气很大。刚才程瑞骁也注意到她扔出球时爆力很强,见到赵芳,他下意识地往秦雨妍身后躲。
“她又不打你。”秦雨妍感到好笑,赵芳的语气就像程瑞骁得罪了庄丽云,她来帮学姐报仇一样,但也仅限于此。
“就是啊,你怕啥?”赵芳微微一笑,“就是想活捉你,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把庄姐护卫的车击毁。”在赵芳看来,她没法把“足智多谋”这个词跟程瑞骁联系到一起,因为他确实很不起眼。不过老话说得好,大隐隐于市,高手在民间,越不起眼反而越要警惕。
“看吧,二次元废物一个,两只眼睛一张嘴,不比你多。”程瑞骁幽默回应,倒是赵芳接不下去了。
正说着,马飒带着刘俊和李铁来到了保龄球馆:“老大,咱该回去了。”
“再玩一会儿呗。”秦雨妍见程瑞骁一直没打球,便出言挽留。
“感谢招待,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东普鲁士学院台球室————
台球,一种本应属于绅士们的运动,但却因为其占地较小、可以赌杆数的特征而风靡我国西南地区的贫困山区,作为西南地区唯二的学院舰,东普鲁士学院自然也没有将台球室落下,不过今晚的台球室却异常冷清——因为这里已经被以程瑞骁为的主官们包场了,而现在能到场的也只有出差回来的程瑞骁与马飒——至于陈银虎则对这种中老年运动完全不感兴趣一早便溜了号,打算等大部队到了再出来象征性的露个脸。
“我说老大。”马飒一边念叨一边开了球,台球四散开来却可惜无一进洞,“这次在俾斯麦号舰桥上,你做局了吧?”
“诶呦不错哎,真不枉我带你的这一年多。”程瑞骁笑了笑,随手一杆便将七号球打进洞中,随后便开始搜索下一个猎物,“来分析听听!”
“你一边帮【红队】的人按住鲁尔,一边又告诉雨妍姐,老王说要抓的人可能跟国科大附高有关,故意制造乱局,让鲁尔雾里看花,选择跟我们合作。你本可以什么都不做的,所以……”
“所以?”程瑞骁直起身歪了歪头,此时他已经连进数球,并且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不过马飒也并不怎么担心,毕竟程瑞骁今天的主要对手是刘俊,和他这个“十全顽童”比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不过,我看鲁尔可不这么认为,她们不仅想要情报,还想要个蓝军,更想要助人的名声,而我们正好是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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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挑起他们的争端坐山观虎斗。”
“聪明!”程瑞骁俯下身又是一球,母球用一个完美的反弹将三号球送进了中袋。“只有他俩掐起来咱作为第三方才有拉拢的价值——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怎么能说我在做局呢?我明明是在当老好人好不好?”只见他邪魅一笑,又一颗球被打进洞中。
“得了吧,就你还老好人,怕不是世界上的好人都死绝了吧!”马飒挖苦他道,此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程瑞骁一个失误给了他机会。“不过说来也神奇,你的局做的再好也比不上陌生人送的神助攻啊。”
二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了一旁的手机,手机上的录音软件还开着,似乎刚刚播完一通不怎么短的通话记录。
“咱们做情报的啊,最重要的必修课就是平庸,就算成为不了平庸也得理解平庸。”程瑞骁倚着椅子,看着窗外学校的通明的灯火,“老王连自己的名都改成了雍字都没能逃过自己小肚鸡肠的上级。老王说了,她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自己有危机了,觉得要被什么人给替代了,只是还不知道那人的身份。”
“说了这么多,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就有危机感了,这就是情报人员的疑心病吗?”马飒俯身连进两球,可惜的是第三球失误了母球又交给了程瑞骁。“本想找个人来恶心老王,但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人是谁。我们不妨假设一下,会不会是那个被你们在黑森峰和鲁尔一路追杀的人?”
“这个假设有些大胆,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说回刚才的话题,没人喜欢有自己思想无法控制的刀,更何况还是国科大附高这种上下级关系森严的准军事组织里边的小心眼上司。”程瑞骁将最后一颗小数字球打进洞中,随后便准备在黑八上一击定胜负。
程瑞骁话到此,又回忆起与王雍认识的过程。最初他们是在国科大附高入学考试上认识的,两人一起考试,一起通过了招生测试,但自己却没有选择国科大附高。
“人家对你的评价还真没错,你就是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