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赶来时,就见秦歆翘着二郎腿坐在偏房中,旁边是一具男尸。
“娘娘竟还快一步?”
按照名单来抓人的穗丰,看到地上这人,再看根据名册找来的画像,对比过后,确认无误。
不禁惊讶。
穗狩立即有种他和穗丰效率比拼的成就感,忙骄傲作答——
“是啊,娘娘在起火的屋外草丛中,现了凝固的糖晶,结合招进来的制糖工,便锁定了他们二人。”
要不是那一块没怎么被烧,糖晶早就化了。
所以还是秦歆说的那样——凶手不够谨慎,也不够胆大。
秦歆的病好了不少,此时瞧着一点病气都没,眉眼明亮舒展,笑望着顾斐。
无声表达着“我厉害吧”。
顾斐无奈摇头。
“得亏你习武,不然病了还这么折腾费神,哪能好这么快。”
他现在信,秦歆在公司时有人说她是“钢铁一样的女人”,没有夸张成分了。
看着最闲,有事时最闲不住。
“天天啥也不干,病好得快才怪。”
秦歆抬起一根手指,摇了摇。
“柴房里关了个细作,你带去审吧。”
她就负责抓人,后面的工作……交给专业的人来吧。
顾斐给穗丰使了个眼色,又看向穗狩,后者愣是不动。
直到顾斐咳了声:“你和穗丰一块去。”
穗狩才迈开步子走出去。
一出去,穗丰就小声说他。
“你怎么半点眼力劲都没有?”
“啥意思?”
“陛下想和娘娘单独相处,你在那杵着,还要陛下请你不成?”
大概是觉得太冤枉了,穗狩声音都拔高了点——
“不是,我这还在将功补过中,加上前车之鉴,当然是要寸步不离地保护娘娘了!我哪知道陛下说着说着正事,忽然就想着谈情说爱去了……”
后面没声音了,听着,像是被捂了嘴。
当然了,这音量,再不捂,不知还要吐出什么话来让屋中恰好听得到的两人更加尴尬。
顾斐淡定地伸手去端水,作势往唇边递。
秦歆怪异地盯着他,叫顾斐一怔。
“怎么这么看我?”
“你戴着面巾端水……是打算洗脸么?”
隔着面巾做了个喝水的假动作,真有他的。
“……”
顾斐这会是又恨面巾害他丢了个大的脸,却又庆幸面巾叫他此时的尴尬有所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