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好一会都没说出话来。
再然后,他像是很厌烦似的,用他的大手略粗鲁地抹掉她脸上的泪水:“不许哭。哭得丑死了!”
游小浮;“……”
她的眼泪掉得更凶。
他那拿兵器的手糙得很,就这么抹她的脸,擦得她脸颊好疼,神经带动着落的生理泪水。
凌修宴:“……说不得是吧?也没那么丑,别哭了!”
“……”她受不住,能不能别擦她的脸了,太疼了!
凌修宴忽然勒紧了她的腰,将她再次带向了他:“我把你偷出去。”
啊?
这话题转得太快,游小浮有点懵。
“芊芊让我把你偷走,走吗?”
游小浮只顿了两秒,就摇头了。
她特意装成重病快死的样子,就她现在这样出现在沈芊芊面前,她才是真的想死吧。
“怎么,舍不得太子,想留在这?”凌修宴嘲讽起来,“想着有一天太子真把你纳了,以后他登基,你大小可是个嫔呢。”
他就像想挽回刚刚被她哭得心烦意乱的场子,也似想要证明他刚说她的那些并没有说错。
“将军当初让奴婢成为太子的人,并不仅仅只是想让奴婢破坏娘娘跟太子的感情吧?”游小浮苍白的嘴唇轻扯,笑得无力,“现在奴婢成功了,将军真舍得就这么让奴婢离开吗?”
游小浮偏头看向窗外,因为坐得太高,连外头的月亮都看不到。
“将军,从头到尾都没想过真带奴婢走。”
那一刻,她柔弱得随时可能破碎掉,然后化成蝴蝶飞出窗外,飞到属于她的广阔的天地。
凌将军心脏又被攥住了,他盯着游小浮看了会,然后不由自主地就将她紧紧勒进怀里。
好像这样就能抓住她,不让她破碎,不让她飞走。
游小浮被迫埋进凌修宴的怀里,额头就搁在他的肩头上,无声地笑了。
如果一味地隐忍、隐藏并不能让自己活下去,那就如他们所愿好了。
不能只有她受伤的世界达成。
突然,凌修宴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推离了少许,面色下沉:“褚时烨回来了。”
游小浮都怔了下。
太子怎么会那么快回来?看凌修宴这情况,晚上应该就是他和太子妃做了什么,专门把太子引走的,那么就不该让太子那么快回来才对。
“已经到屋外了。”凌修宴丢下这句话,快速地扫了眼屋子。
游小浮指着窗户:“从这出去。”
“不行,那已经有侍卫守着了。”
这屋子也没有好的梁顶可以藏人,凌修宴干脆就抱着游小浮上了床。
他快速地把游小浮摆好,让她靠床头坐着,他躺到床的最里面,紧贴着游小浮,然后拉过被子将两人一同盖住,被子盖到游小浮的腰,盖住他的脑袋。
也就是这时,屋门被推开,太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