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走过来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很熟稔,甚至还小心眼儿地记着上次的事。
“周鸢?上次的事儿我可没忘,今天在这个地盘你惨喽!”
周鸢温柔笑笑,不接话,只打了个招呼:“hi。”
“我们先找个地方坐。”裴邺揽着她腰,避免被人撞碰到。
周鸢不动声色地从他身边移开,走在了前面。
裴邺和徐奕泽落在她身后,两人说话几乎靠唇语解读。
徐奕泽小声问:“什么情况啊?”
裴邺眼神透着轻傲,姿态散漫抄着兜,却没说话。
徐奕泽又是一句灵魂发问:“你撬人墙角啊?”
看裴邺还是不说话,笑骂了句:“真不讲武德!”
裴邺还是那幅坦坦荡荡的样子,没承认也没反驳,好像一点不拿这些话当个什么了不起的事,甚至还觉得徐奕泽说话扫兴。
周鸢走到拐角回头,裴邺这才开口示意:“右边。”t
周鸢往右边走了。
进了酒吧包厢,周鸢没想到自己先注意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方宛儿。
方宛儿正和一个男人在玩骰子,那人是贺羽,两人动作亲昵。
时不时亲一下,多是方宛儿凑过去亲男人的嘴唇,好像是玩游戏输了。
看到进来的人是她,他俩目光明显一滞。
周鸢突然就有点后悔了——
不该来。
她跟室友一起去看方宛儿跳舞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至今记得方宛儿那天给人打电话时突然看向她的那个眼神。
今天她出现在这,就好像是验证了当初方宛儿一眼看透她属于这名利场一样。
不想被人误解。
可解释,又无从解释。
她是裴邺带来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既来之则安之,说多了反而显得矫情,周鸢跟他们一一打了招呼,乖乖地坐在了沙发上。
好在裴邺很懂分寸,只拿她当朋友照顾,并没有说什么惹人误会的话。
只是,他自己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这些朋友一个比一个闹腾。
周鸢以前觉得上流社会的人应该都高情逸态,其实不然。
他们闹腾起来,根本没道理可讲,尤其这些人还是裴邺的朋友,看裴邺的态度也不是个不给朋友面子的人。
周鸢看不下去了,突然开口说:“他昨天进医院了,医生不让喝酒。”
目光齐刷刷朝她看过来,然后又齐刷刷看向裴邺跟他求证真的假的。
裴邺笑意散漫,点头。
徐奕泽刚才为了起氛围,特意给大家绘声绘色讲了他们跟周鸢第一次见面的渊源。
尤其是被逼着吃剩菜那段,一群人哄堂大笑。又看裴邺对周鸢的态度一点不怠慢,就知道这姑娘绝对厉害。
有些事看破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