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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的腿废了,俞晚连学也不上了,就陪着他做康复训练。
说来好笑,江野受不了自己成了个残疾人,反而开始责怪俞晚。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现在就是个废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俞晚哭着跪在地上求他,求他好好治疗。
「江野,我爱你啊,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你不是个废人。」
这话,和前世还真是异曲同工啊。
不管怎么说,在俞晚的激励下,江野也算坚持治疗了,被截肢的右腿戴上了假肢。
俞晚的妈妈自然是不喜欢江野的。
再怎么说,她女儿因为一个男人毁了一只手,她也不会开心得起来。
以至于,每次上她的课,格外地为难我。
不是提前问我未教学的问题,就是让我下课后独自留在教室替她改写试卷。
更是时不时在课堂上阴阳怪气。
「有些同学只顾着自己,毁了别人的一生,自己倒是好好的。」
这天,我实在是忍不了了。
不顾舍友的阻拦,当场站了起来。
「俞老师,你大可以指名道姓地说我,责怪我没救你女儿吗?」
我撸起袖子,手臂上还有一处未曾愈合的烧伤,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这个伤口,是我去火场救你女儿,她非要闯进火场,我阻拦未果,她将我推倒在地留下的。」
「我有什么义务必须救她吗?她因为另一个男人废了一只手,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讲台下一片哗然。
「就是啊,俞晚自己非要去找死,让蒋行也要跟着死吗?」
「再说了,俞晚那时还和蒋行谈恋爱呢,不管不顾就要去救别的男人,要我说,她也活该。」
「是啊,俞老师夹私报复也太明显了吧!蒋行是真无辜,这几天俞老师针对蒋行,我们又不是看不见!」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丝毫不带掩埋地揭开了那块丑陋的遮羞布。
彻底得罪了俞老师后,兄弟们替我担心不已。
「谁都知道,俞老师最是小心眼,你小心写她让你期末挂科。」
我却知道,她不会的。
假如我一直忍受,俞老师很有可能为了报复,让我期末挂科。
这么一闹,人尽皆知。
我的成绩一贯是拿奖学金拿到手软的程度,谁会相信,我会挂科?
再说了,很快,她就没心情针对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