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院里的一个小丫头想出来的,这些果子都是新鲜从树上摘下来,格格尝尝。”
“嗯,味道还行。”瓜尔佳·芷琪吃了几口,眼珠一转就想到了崔玉桃的荷包。
知阑跟着阿克敦到了阿林保一家人住的小院子,阿林保正挥着鞭子抽笔直跪在地上的年轻女子。
“姐姐!阿玛,你别打姐姐!”阿克敦跑过去护在女子背后,“阿玛,你要打就打我吧,别打姐姐!”
“住手!”知阑喘着气跨进院子,“阿林保,把鞭子放下!”
“主子,您怎么来了?”阿林保见到知阑一愣,看到一脸倔强的儿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立刻放下鞭子,对着知阑请罪:“犬子无状,请主子恕罪。”
“他小小年纪就知道护着姐姐,哪里无状了?”知阑微微有些意外。
上辈子,她们差点跟阿林保起了冲突才让他放下鞭子,这也是她让吴金雀去找常远过来的原因。
没想到,阿林保竟然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放下了鞭子还请了罪。
随后,知阑恍然。
上辈子,瓜尔佳·芷琪进门就说是不是私相授受了,怎么动了鞭刑云云,刺激的阿林保连礼都没有行,当着她们的面又重重抽了几鞭才停手。
知阑叹了口气,瓜尔佳·芷琪那会儿应当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给她救人增加难度,顺便看热闹不嫌事大。
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阑上辈子都已经问明白了,但这些事情,她此时是不知道的。
因而,她便说道:“阿林保,你就是再生气,也不能拿鞭子抽人,姑娘家身上落了疤如何是好?”
云蔷瞧了眼知阑,见她微微点头,便上前几步把阿林保的女儿阿朵扶了起来。
李保见阿朵痛得满头大汗,心里不是不心疼后悔,但这事,他不下狠手断了女儿的念想,她大好的年华就白白耽误了。
常远匆匆赶来,见知阑没有什么危险,就守在了院门外。
“主子,奴才如何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只是,唉!”阿林保叹了口气后,就一言不站在一边。
这就又和上辈子不一样了,上辈子,因为瓜尔佳·芷琪那个搅屎棍一通哔哔,阿克敦直接冲口而出了阿朵和人私定终生的事情。
那会儿知阑不得不出面问阿林保讨阿朵,来保住阿朵的命。
不是知阑不懂成人之美,而是阿朵的意中人是个汉人,阿林保是“满汉不通婚”的忠实拥趸,加上事情闹开,他觉得脸面全无,意气冲脑下,他是想直接打死阿朵的。
那会的知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问阿林保讨人了。
后来,瓜尔佳·芷琪见阿朵身手不错,就问她把人要了过去。
凭借着不俗的身手,阿朵帮瓜尔佳·芷琪躲过了好几次毓庆宫的明刀暗箭。
阿朵是个念恩的,一直记着是知阑帮了她,一直很亲近知阑。
后面她可能察觉到了一些东西,在知阑面前说了好几次向往出宫自由自在生活的话。
可惜,那会儿的知阑只当她是感慨,没有深想。
这会儿,瓜尔佳·芷琪没在,矛盾没有激化,阿林保虽然一言不,但也没有再喊打喊杀,知阑就以为事情的展会跟上辈子不一样了。
她虽然有些遗憾不能把阿朵收为己用,但阿朵不用离开父母家人,到底是好事。
她想着自己调解一番,再说几句阿朵合自己眼缘的话,今天这事差不多就过了。
至于阿朵和她的意中人未来会如何。
这个就,纲了,知阑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