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到底是没怎么主动过,脸皮又薄,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想要,眼神四处游移,最终还是可怜兮兮地望进陆应淮的眼睛里:“就咬一小下。”
明明满屋子都是信息素,江棠却仍觉得不够,他不了解永久标记后一段时间内这种渴望是正常的,过往的遭遇让他对自己的合理需求也难以启齿。
他扶着餐桌站起身,慢慢走了四五步步,然后膝盖一软摔进陆应淮怀里。
陆应淮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条件反射般想要扶住他,却硬忍着没有起身。
他眼睛紧紧盯着江棠,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处在戒备状态,只要江棠有一点不稳的迹象,他就会马上起身把人抱过来。
好在江棠走得还算稳。
江棠知道陆应淮是这么想的,扑到陆应淮怀里的那一瞬陆应淮立刻搂住了他,可某种莫名其妙的委屈还是让他鼻尖泛酸。
江棠不喜欢矫情,努力克制着想要保持正常的语调:“就一小下。”
颤抖的尾音出卖了他。
陆应淮侧过头轻吻他的耳廓、侧颈和发丝,问:“宝宝,一小下可能不够,一大下可以吗?”
他轻而易举地把情况逆转为自己的“欲求不满”,以此来减轻江棠的心理负担。
江棠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闷闷地点头。
转瞬房间里卷起小小的风暴,漫天的雪混合着冰凌花瓣胡乱飘飞,繁馥的信息素充斥着这一方天地。
江棠无助地抱着陆应淮的脖子,嫩红的唇间漏出一个模糊的音节:“要……”
于是被冷杉掩盖的雪山冰川风雪更盛,数不清的小黄花破冰而出,生机蓬勃。
……
五月初的阳光并不算刺眼,照在江棠脸上时恍若隔世。
他昏昏沉沉地由着陆应淮给他换好了衣服,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还拉着陆应淮的袖口:“要去看孔瑜的。”
“好,”陆应淮像是一只魇足的大尾巴狼,嗓音极尽温柔,动作轻而绅士,“我知道。”
陆应淮目不斜视,仿佛把雪白肌肤弄出一片痕迹的不是他。
这也不能怪他,是他的小oga太招人疼,他怕多看一眼自己就忍不住。
“你睡吧,到了我叫你。”陆应淮在心里记下江棠刚才说的地址,帮他拉好了安全带。
一路上陆应淮边开车边想,永久标记之后的信息素渴望是正常的,江棠想要多少他都能给。
可是想要反复标记好像不在正常反应的范畴内。
等红灯时,他侧眸看向江棠。
oga纤细的脖颈后侧贴着促进恢复的阻隔贴。
腺体被反复咬破,已经有好几个没有完全褪痂的咬痕了。
除了标记之外,亲吻和一些运动也能交换彼此的信息素,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释放足够的信息素就会让oga觉得安全而满足。
很少有oga会在永久标记之后短时间内反复索要标记……
犬齿传来微微的痒意。
陆应淮轻轻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