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芝好不容易盼到儿子交了女朋友,也担心因为自己太过着急得不偿失,赶紧下了台阶。
“对对对,绵绵啊,女孩子一定要以事业为重噢。不过你压力也别太大,我们家之砚很会赚钱的。”
孟绵也不和严芝顶嘴,就只是乖巧地点点头。
严芝面带笑容,简直不知道怎么开心才好。
“之砚也真是的,也不提早跟我说你来的事情,我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严芝懊恼,“你给我们每人都准备了礼物,我们也不好叫你空手回去。”
孟绵摆摆手,“阿姨,不用的。礼物是阿砚和我一起准备的,是我们作为小辈的一份心意。”
孟绵刚说完,傅老爷子就撅起了胡子,“之砚哪会特意准备这些?回回吃饭都是空手来。”
孟绵笑了,哄着傅老爷子,“要不是阿砚,我哪里知道大家的喜好?”
这话倒是,傅老爷子舒心了,对傅之砚道,“能遇到孟丫头,也算是你小子运气好。”
傅之砚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神色也是少见的温和。
他少时忙于求学,毕业后又投入工作,对家人虽然有定期探望,却总是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在感情沟通方面缺失了很多。
今日有了孟绵在其中搭建桥梁,他终于见到了爷爷和爸妈脸上久违的满意和笑容。
趁着他们闲聊,严芝让人给孟绵准备了礼物。
由于时间匆忙,严芝也不知道孟绵的喜好,就都往贵里挑,送了不少珠宝饰,还有香水服装之类的,把傅之砚的后备箱塞得满满的。
聚餐结束后,严芝握着孟绵的手不愿意松开,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有空了多和傅之砚一起来看望他们,孟绵也都一一应下了。
傅老爷子年纪大了,简单道别后就先回去了,离开前也让人准备了礼物给孟绵。
大家长都表态了,其余人也是有眼力见的,一个个都临时准备了礼物,实在赶不及的,也说是下次补。
又寒暄了一会儿,傅之砚才得以让司机送孟绵回去。
季阳今天有事,因此车上只有开车的司机以及坐在后座的傅之砚、孟绵。
这一顿饭孟绵吃得并不好,虽然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但是全程忙着看各个人的脸色,实在是劳心劳力。
她瞌上双眼,往车窗一靠,就开始闭目养神。
傅之砚侧看她一眼,知道她还没睡着,便轻声道,“今天谢谢你了。”
孟绵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体,疲惫道,“因为傅先生额角的伤,我把自己的人身自由都赔上了,不表现好点实在怕后半辈子都卖命。”
她这话有点阴阳怪气,傅之砚心里也愈不畅快。
一是听了她一晚上亲昵又柔和的“阿砚”,一下子回归到“傅先生”,总觉得太过疏离和不适;
二是她这话实在不好听,明里暗里都是在指责他额头的伤不值一提。
傅之砚有些郁闷,很想硬气地说那就到此为止,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平心而论,他还是很希望继续和孟绵维持往来的。
从小就心气儿的傅之砚在孟绵这里学会了“忍气吞声”,他深吸一口气,交代道,
“明天司机回来接你去剧组,联系方式季阳会给你,你可以休息够了再去,李润朋那边季阳会打招呼。”
孟绵想要拒绝,傅之砚看出她的意思,率先道,“不用那么着急划清界限,各取所需而已。”
孟绵垂了垂眼,“我似乎并没有想从傅先生身上拿到什么东西。”
所以不存在什么“各取所需”。